于是就这么深情地望着夏奕,苏绾璃目不转睛,这会子虽然没有变成斗鸡眼,眼神却花痴到惨绝人寰,夏奕忽然缓缓起身,凑过去亲了她一口。
“啊呀!”蒲玉赶忙捂脸,拍着桌子悔不当初,“师门不幸,出了个色徒弟!”
夏奕醒转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对于自己方才还坐着、现在却站着的姿势,感到十分茫然。
抬眸看向苏绾璃,这女人居然扭捏着衣角搔首弄姿,脸蛋红得像块猪肝,轻轻的呢喃更似自言自语:“意念,还真是个好东西……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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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得你师父说过的话,你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不可以乱用免得出乱子。”离开后苑,夏奕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苏绾璃谨记蒲玉之言,一边冷汗淋漓地看着她玩弄意念,将路过宫女手里托盘内的果子一个个驱使着飞了起来落入她自己怀里。
“你要不要来一个?”在那宫女惊慌失措地哭着跑开之后,苏绾璃捏了一颗葡萄,幸灾乐祸地递到夏奕面前。
夏奕别过脸去,很有骨气:“不要。”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有种被超越的不爽感?”
“没有。”
“我现在连人都能控制了!”
“你师父不是说控制人最难?前提在于那个人得相信你,所以若你修炼到可以控制敌人的地步,便算得上登峰造极了。”
“刚才在屋里头,我就控制过人。”
夏奕一惊,刚才在屋里头,一共才两个人,自己和她。她无需控制自身,那照这么说,自己岂不是被她控制过,当即黑了脸:“你把我怎么了?”
“我能把你怎么了?你瞧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何况我也不舍得把你怎么了,嘿嘿嘿嘿……”
她越是笑得诡异,夏奕就越是忐忑,停下脚步扣住她的肩膀,警告她道:“你可不许玩大了。”
“绝不,绝不!”苏绾璃保证道。
夏奕这才放了心。牵着她往灵堂去。
这一晚为夏后守夜的皆是皇族亲人,因夏帝心力交瘁,明日尚有国事要忙。已经离开歇息去了,坤安宫殿内,便只剩下皇子公主们,夏奕携苏绾璃跪在灵前,对面是面无表情的夏冲和两颗眼睛都哭肿了的元平、元雅。对比之下,夏冲的漠然愈发明显,夏奕的表情,透着杀气。
苏绾璃知道他恨夏冲的态度亵渎了亡人,甚有冲动要把人家赶出去,可这样做。一不合规矩,二出了乱子传出去便是家丑,又令诸多大臣有话要说。夏奕唯有忍气吞声,将对面人的幸灾乐祸视而不见。
苏绾璃刚刚学了意念术,技痒难忍,又想帮夏奕出口气,便抬起双眸看向夏冲。她知自己道行太浅无法控制夏冲,但可以控制他面前的火盆。让盆内的纸钱烧到他身上,烧他个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然而那张纸将将从火盆里跳跃着飞了出来,殿外突然有人通报:“慕容公主到。”
慕容芸因白天被苏龙黎追杀,受了一通天大的委屈与怨气,便一直抱恙昏睡在舞汐宫,这会子应该才醒来,醒来骤然听闻皇后驾薨的噩耗,于是急急赶来,还带着一身的恹恹与憔悴。
可是她弱柳扶风般的出现却令苏绾璃转移了视线,她的眼睛从夏冲移向慕容芸,忘记受了意念驱使的纸钱,虽然在被打断的一瞬间,意念已经中断,然而纸钱太轻,顺势被带离了火盆,并且顺着她的视线,飞向了她视线所及之处的慕容芸。
于是可怜如慕容芸,刚踏入殿内才病怏怏地走了几步,便赫然遭遇了纸钱袭击,突如其来的火焰落到她的裙摆上,立马烧了起来,吓得她失声尖叫,狂乱扯着裙子,可是芊芊玉手不敢碰触火焰,火焰却肆无忌惮地蔓延她整条裙子。
苏绾璃见状,倒抽了口气。
夏奕随即警觉是她所为,当即起身掠到慕容芸身边,替她扯掉即将被烧光的裙子,在她露出白嫩双腿之前,速速褪下自己的袍子,把她剧颤到摇摇欲坠的身子严实裹紧,继而打横抱起,疾步冲出了坤安宫。
苏绾璃在呆愣了片刻后,也立马起身追了出去。
殿内一阵骚乱之后再度恢复肃静,夏冲望着地上那张终于烧成一片灰烬的纸钱,犀利眸中显露狐疑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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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奕抱着慕容芸直奔的方向是御医馆,闯入御医馆,立马找了张榻椅把慕容芸放下,继而喝令御医为她查看伤势。
赵御医向慕容芸请示一句“冒犯了”,便掀起盖在她身上的袍子,白皙的双腿暴露在外,右腿外侧却有一块比巴掌更大的灼伤,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那是火焰最初伤及的部位,正值仲夏之末,即便身子抱恙,慕容芸仍是穿得很单薄,裙子被烧光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