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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好不好,总是要相处才晓得的。
当然,诸素素也不可能去鼓动杜恒雪“谈恋爱”。虽然大齐民风开放,但是再开放,也不可能同后世一样,男男女女多年恋爱长跑,最后修成正果。
这里的男女一旦看对眼,那就是要成亲的,给两人了解的时间确实不多。
所以她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创造一点机会,让杜恒雪和许言邦从正常的普通同事做起,这样如果两人合得来,而许言邦也愿意有更大的耐心来等待杜恒雪的心结全消,说不定两人会有结果……
许言邦便日日来诸氏医馆陪杜恒雪坐诊。
“其实也都怪安国公夫人……”许言邦一边站到杜恒雪前面,往门外看了看,一边道:“好好的收银子治病就行了,偏要积什么德……”许言邦很想嗤之以鼻。
杜恒雪知道是因为诸素素有了身孕的缘故,不过不到三个月,还没跟别人说,就只好在许言邦背后轻轻捶了他的后背一下,嗔道:“别瞎说!积德这种事也能拿来说笑,你不要命了?”
许言邦回过头,笑嘻嘻地看着杜恒雪担心的眸子,心里很是畅快,道:“我就是随便说说。积德好,积德妙,积德呱呱叫,行了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派了个医馆的小学徒出去问情况。
那小学徒根本没当一回事,笑着跑出去,来到那哭闹的妇人身前,道:“这位大婶,您是来我们医馆义诊的,我们没有收您一文钱,您说我们骗钱,是不是太过份了?”
围观的人群哗然一声,很是惊讶:诸氏医馆那样“有病无钱莫进来”的地方,也能义诊?!
诸氏医馆义诊才刚刚开始没几天,知道的人还不多。
那哭闹的妇人听了那小学徒的话,却一口啐在他脸上,怒道:“义诊?!我呸!明明收了我五十两银子,居然说自己是义诊!你们要不要脸啊?!——收了钱,还把我儿子治死了,现在又说是义诊?!难不成,义诊治死人,就不要负责任了?!”
那小学徒不妨被那妇人啐到脸上,又听那妇人一直哭哭啼啼跟周围的人诉说她是个寡妇,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因儿子身上不舒服,她担心儿子出事,东凑西借,才借了五十两银子云云……
周围的人听了都疑惑。
那妇人又道:“我就是昨天带着我儿子来的。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把账本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看我是不是交了银子……”
围观的人听这妇人说得有头有尾,连账本都扯了出来,难不成是真的交了钱?可是诸氏医馆说是义诊,没有交钱,那这孩子岂不是白死了?便都指着诸氏医馆的大门指指点点。
杜恒雪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更加着急,将许言邦推开一旁,道:“这人就是来闹事的!她绝对是故意!”
许言邦疑惑地道:“她既然说记在账本上了,你把账本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不就行了?——不 就证明她在说谎么?”
杜恒雪摇摇头。漫说她没有账本在手里,就算是诸素素在这里,也是绝对不会把账本拿出来的。
开玩笑,若是让别人看见诸素素收银子的账本,他们医馆都要被人拆了……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继续闹下去。”杜恒雪咬咬牙,“我出去一趟,好看的小说:。”又叫学徒给她把药箱拿出来。
许言邦很是担心她,忙道:“不如请安国公夫人来吧?她才是老板呢……”
杜恒雪却是摇摇头,嫣然一笑,道:“那怎么行?这医馆我也有份子的。”杜恒霜为了杜恒雪有事情做,特意往诸素素的诸氏医馆以杜恒雪的名义投了银子,也算是杜恒雪跟诸素素合伙开的医馆。虽然份子不多,但是也够她以老板自居了。
许言邦见劝不动杜恒雪,只好道:“那我陪你出去。”
杜恒雪点点头。不知怎地,有许言邦在她身边,她确实觉得胆子大一些。
两人从医馆里面走出来,男的高大威猛,女的高挑柔美,恰似一对璧人,看得围观的人目不转睛。
萧士及看见许言邦居然在这里,也是一愣,然后也赶紧下马,站在人群后,抱着胳膊看许言邦和杜恒雪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种事,在他看来,自然是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如果对方真的心狠手辣,故意找一具死尸来闹事,却是不好处置。
“那是柔嘉县主,也是郎中呢!”人群中有人叫道,纷纷给杜恒雪行礼。
杜恒雪含笑点头,和许言邦一起走到那哭闹的妇人身边,看了看她的面容,清脆地道:“你是张李氏,你夫家姓张,娘家姓李,闺名晶芬,长安南城小石子坊人士。你夫君永昌三年得喘疾过世。当时过世的时候,因你去了邻家玩投壶,疏于照顾,才让你刚刚大病一场的夫君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死在床上。这之后,你公公婆婆相继去世,你们张家就只剩下你和你那时候才八岁的儿子相依为命。这些年,你们都是在南城以做些小生意,顺便坑蒙拐骗为生,是南城尽人皆知的拍花子婆。最近你儿子跟你夫君一样,也有了喘疾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