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素素被安子常吻得七荤八素,脑子一片混沌,可是睁开眼,看见安子常眼里得意的眸光,顿时清醒过来,又有些生气,一把推开安子常,“你把我玩弄于唇舌之间很得意是不是?”
安子常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微笑着道:“素素,别刹风景。女人还是笨点儿好。”像在教训小孩子。
诸素素悻悻地道:“男人都喜欢笨女人。——对不住了,我这辈子都做不了笨女人,注定没男人喜欢。”
看着诸素素垂头丧气的样子,安子常的心情更好,忍不住笑道:“男人不是喜欢笨女人,是喜欢玩笨女人。——笨女人多省心啊,随便诓,随便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哼,能耐吧你。骗着骗着,不就上心了?你以为你真的管得住自己?”诸素素不服气地道。
安子常哈哈大笑,“怎么会?真笨的女人就跟那圈养的猪一样,什么时候养肥了好宰了吃。只有装笨的女人才能让男人上心。素素你这么聪明,不如也做个装笨的女人?”
“装笨有什么意思?有种你就真的对一只猪动心,我才服你……”
惹得安子常又一次开怀大笑。
外面服侍的下人听见屋里面不时传来公爷的大笑,也都笑眯眯地弯起眼睛。
唯有史茜茜拧着帕子候在大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那个貌如天人却又阴郁无常的安国公吗?
自己跟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见过他的笑声……
刘婆子笑容满面地对史茜茜道:“史姑娘,公爷和夫人都忙着呢,您还是请回吧,有什么话,好歹明儿再说。您也知道,今儿是我们公爷和夫人大婚的日子,再大的事,都要靠后的。”
史茜茜讪讪笑着,欠身道:“那我就不等了。还望妈妈等会儿帮我跟公爷说一声,就说,热水房的事儿,我必会给公爷一个交代。”
那热水房是她主张建的,人也是她挑的,出了事,她当然要负责任。
而且她回去细细捋了一遍,确实发现许多疑团,想要说与公爷听。
谁知公爷一回内院,不去赶着调查这些命案,反而急着去跟夫人洞房……
史茜茜咬着下唇,转身离去,萧索的背影走在正院里的羊肠石子小路上,显得格外落寞。
刘婆子鄙夷地看着史茜茜远去的背影,轻轻啐了一口。——玩这种伎俩,还不够夫人收拾的。
内院上房的内室里,**方定。
诸素素趴在安子常胸口,听着他隆隆的心跳,嘴里虽然跟他胡说八道,心里却也有一丝异样。
这样跟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的关系,她两辈子还是头一次。
偷偷抬头看着安子常无懈可击的下颌曲线,诸素素问自己:“这个男人,真的就是我一辈子的良人?”
安子常从上而下斜睇着诸素素,狭长深邃的眸子越发旖旎动人,“偷看我做什么?我是你男人,你该大大方方地看,其他书友正在看:。”
……自恋狂。
诸素素无语地移开眼睛,索性将脑袋放到他胸口,不无怅然地道:“我小的时候,发誓要找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哪怕做妾都行,只要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找啊找啊,总也找不到。就连做妾也没人要……后来决定不找了,跟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过一辈子算了。谁知老实本分的男人,比位高权重的男人还难找啊……”
说完诸素素就后悔了。想起她跟吴世成的一本烂账,安子常这厮还不笑死她?——简直是把一辈子的把柄就这样送到安子常手里……
谁知安子常这一次却没有笑话她,他低头,打量着诸素素难得一见的软弱神情,在心里慨叹一声,用手摸着她的头,低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你是我的妻,我会给你所有的体面,让那些看不起你,想要占你便宜的人看见你就绕道走。”
诸素素精神一振,大喜仰头道:“你说真的?”
安子常瞬间收了脸上的怜惜之意,面无表情地道:“当然,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那好,如果我要整人呢?”诸素素赶紧盘算起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咱也有靠山了,哎玛好激动!
“你想整谁就整谁……”安子常笑了笑,紧接着又问:“你想整谁?”
诸素素顿时泄了气,撇了撇嘴,就知道是有条件的,低了头没精打采地道:“随便问问,你还当真了?我这么勤劳善良勇敢,怎会整人玩?”
安子常唇边的笑意一闪而逝,起身撂开帘子,吹熄床边的夜灯,“夜了,睡吧。”就要安寝。
诸素素愣了一下,“呃,不要水吗?”
“要水干嘛?你口渴了?”安子常顿了顿,对外头叫道:“给夫人送杯茶进来,夫人口渴了……”
诸素素简直是内牛满面地把刘婆子捧进来的茶水喝掉的。
喝完之后,两人再次躺下睡觉。
可是诸素素总觉得下身黏黏地不舒服,特别想洗一洗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