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要为自己的安危负责!”大长老叹息道。
他们早就知道令书是去了皇宫,但对于她如此冒险行事,不予苟同。作为唐家的长老,他们的职责就是辅导历代家主管好唐家。令书如此不负责任的乱跑,让他们很为难。
令书轻轻叹息,坐到主位上,颇有家主的风度。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虽然我才十三,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她觉得有必要跟他们敞开心胸谈一谈。
“哦?那您去皇宫又是为了什么事?”三长老显然不信令书的话,质问道。
令书看向三长老,这小老儿不比其他两位长老看得惯她,或许三人之中,他对她的成见最深。“如果说,我是一名术师呢?长老们还会认为流国皇帝耐何得了我?”
最开始到如今,她对唐家始终带着警惕。就她而言,唐家是陌生的,哪怕有着血缘牵绊,也是陌生的。
她不觉得仅仅靠着这点血缘就能让唐家几百口人信服于她,听令于她。尤其唐家留下的这些人中有不少厉害的人。
她也不信任除莲姨以外的人,全叔也一样。只有莲姨是只关心她的人,而非背后的唐家,她的身份。她只是她的小姐,仅此而已。而全叔,背后有着唐家暗部,有着几位长老,她只是因为着一个身份才成为他重要的人。
对于唐家的一切,她有的仅是责任,没有太多感情,又怎么能让她尽心尽力?
说她冷血也罢,她未曾想从唐家得到什么,保护好唐家已经是她仁至义尽的事了。
唐家不论是身份、地位、钱财,这些都吸引不了她。能带给她的。仅仅是一个说不上温馨的家,以及撇不开的责任,得失不平衡。如果不是在乎血缘上的一点亲情,她倒觉得只身一人不见得不是好事。
听见令书的话,三位长老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随即从椅子上站起,围着她大量起来,脸上出现狂热的表情。
“家主,你说的是真的?”大长老深吸了一口气,最先回过神。
“至少我的师傅是这样说的。”令书坦言道。
二长老则眼冒金星的盯着她。浑身激动的颤抖着,若不是因着令书的身份,他都打算手脚齐上好好研究下令书了。
“家主。能不能施展下术法给老夫看看?”
令书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心中多了一分警惕。“目前我还只是入门,不会术法。”
“那怎么证明你是术师?”三长老挑眉。
令书摸着下巴,思考着做点什么证明自己。
‘小白,你现在能干什么?’
‘嗡嗡~’白色的光团回应着它。说着外人听不懂的语言。令书若有其事点点头,手指在空中翻动了几下,不远处的一个花瓶竟然动了动,缓缓的升起了。
三位长老惊讶的看着那东西,又看了看令书,眼里的精光越来越亮。半个时辰之后。这股兴奋劲也下去了,三人坐回原处。
“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三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摇头。
“我会离开唐家。”
“家主!”三人惊呼。
“我不知道作为术师之后。我还能活多久,但与其留在唐家等死,不如出去寻找原因。当年先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查清楚,我们唐家永远与术师无缘。三位长老你们说呢?”
被令书这么一说。三人冷静了下来,想到令书去皇宫是去为唐家寻求庇护时。三人都沉默下来。
许久大长老开口道:“家主打算带谁一起走?”
令书一愣,她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本来的打算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吾……”
“家主,您要走可以,但一定要带人,您一个人走我们不放心。”
令书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带唐金走。”
“家主,唐金一人保护不了您的!”二长老皱眉。
“二长老,我让唐金跟着,不是为了让他保护我,而是让你们安心。”令书平静道。“你们应该知道,普通人是伤不了术师的。”言外之意是,唐家的谁去了也保护不了她。
二长老一下子颓废了下来,不得不承认令书说的话。如果普通人能对术师做什么的话,他们早就前去术界查探先祖死亡的秘密了,也不用到现在都属于被动,压根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家主,您再带名婢女吧。”三长老突然说道。
令书看了他半响,点点头。“就漾儿好了。”
大长老张了张嘴巴,最后化作叹息。三人均阻止不了令书离开,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主,不想只维持了几个月时间,他们又要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而家主的意思似乎也没打算留下后代,他们又要去哪里找个继承人呢?
“对了,我觉得以前唐家的主事风格就挺好的。”令书见三人郁郁不振,出声到。说完就摇晃着脑袋,准备回自己的寝室,跟莲姨讲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