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苦了你了……”
傅士正脸色柔和,安抚的摸着令书的脑袋,让他在他怀里尽情的哭。控制着眼底泛起的酸意,他挂起了笑,心中想到的便是:他们父子终于团聚了。
两人没能温情多久,因为傅大管事随后就来敲门,说行李已经准备好了。
傅士正只得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客栈,坐着马车融入了夜色。
站在客栈门口目送他离开,令书心中的还荡漾着刚刚起伏的情感。这种情感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将他的心温的暖暖。
但若是没有一些讨厌的人出现,那就更好了!
“真没脸皮!这么大了还哭!”身后传来萧书圣阴阳怪气的声音,严重破坏了令书难得的感性,擦了擦脸,他转过身。
“那我至少还有地方哭!”不屑的白了萧书圣一眼,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房间。
他就是觉得这萧书圣太自以为是了!
嫉妒归嫉妒,但这样打人脸的行径实在让他难以喜欢。既然他先不仁,那也就别怪他不义了,大不了以后远离他些。
有些人合适相处,有些人却始终合不来,即便有血缘牵绊着。
萧书圣被令书那副得意的样子气到了,咬牙切齿的在后头撒气,抬起脚对着客栈大厅的桌椅就是一阵狠踹,闹出了不小的声响。
客栈的小二听到动静,从后院出来一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书圣就瞪过去:“看什么看!滚!”
店小二被吓了一跳,很没骨气的缩了回去,对这样暴怒的客人只能远离,不能去触霉头。拍着自己的小心肝,在令书他们一行人的账目上多加了几两银子。
发泄完之后,萧书圣恢复了以往的镇定,看着地上被他踢坏的桌椅,漫步回房。这些却都被萧敏等人看在眼底。
“主子,少爷跟令书看样子是合不来了,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改一改?”不知何时,萧沐出现在萧敏的房间。
“先看看再说。你检查过令书的病情,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萧敏收回视线,转头问道。
“依照卑职所诊断,令书神经已经达到非常危险的境地,只要稍微一刺激,便会失去理智。只需要再服药五年,疯是必然的。”
闻言,萧敏皱起眉,说道:“到傅府之后,不定因素太多,尤其是给他用药这点会很麻烦。你想个办法每日十五让他自己服药。”
萧沐眸色动了动,“主子,您就不怕他觉察到什么?”他虽然没有特意教令书医药,但令书自己偷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萧敏凤目一瞥,红唇轻启。“我就是怕他什么都没发觉!”不察觉,一切又怎么继续的下去?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让他疯了这么简单。
萧沐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拱手道:“卑职领命!”说完就要滑动轮子离开。
刚到门前,萧敏喊住了他。“让萧守来见我。”
“是。”萧沐愣了一下,点头应道。
等出了萧敏的房门,萧沐才勾起嘴角,温文尔雅的面容竟然变得妖娆起来。“萧守啊萧守~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为了让令书发作的晚些,萧守竟然教令书吐纳养神之术,表面是亲近自然,实则是在让他心神归于宁静。作用不明显,却是真的起了用途,不然依照他们的计划,此时的令书早就该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件事情了。
不过没关系,服药八年了,药性已经根深蒂固,萧守就是再惋惜,也无济于事!
摸了摸自己残废的双腿,萧沐眼底迸发出阴毒的光芒,稍纵即逝。
次日清晨,太阳刚升起时,一行人就在傅大管事的带领下上路,因为已经接近京都,只要能在入夜前抵达就可,没必要赶路。想着官道不一定安全,便从城镇内驾驶,顺带让令书等人见识一下当地城镇的风俗。
当然,这里头最高兴的要数令书了。估计除了他,其他人都是见识过大城镇的。就是萧书圣,萧敏也是从小给养在城里,并非像令书这样缩在边境。
“卖冰糖葫芦喽~”
“烧饼!特大的烧饼!又香又大的烧饼!”
“包子、馒头、烧卖!皮薄肉多!”……
一入街道就听到叫卖声,令书将脑袋伸出窗外,眼睛瞪的大大的,写满了好奇。
“哼~没见识!乡巴佬!”萧书圣一早没少阴阳怪气,这会儿更是不屑于令书的举动,说话带刺。
方舟学一直置身事外,他已经看出了萧书圣是要找令书麻烦,上去也是当出气筒,还不如就这呆在一旁。而且他年纪比较大,不能跟他们小孩子一样闹。在他看来,萧书圣就是没事找事,有人回应他就吵,若是没理他,晾在一旁,反倒相安无事了。
他挺好奇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能引起萧书圣感对令书叫板,明明他也跟他一样只是‘侄子’的身份。
视线盯着萧书圣看了许久,越看,心底越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这感觉稍纵即逝,他还来不及抓到就隐匿了。
“舟学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