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丝帐被温热的水汽蒸腾,染成的由浅转浓。
婉莹坐在极大的浴桶里面,拿着帕子一点一点擦拭身体,摸到凸起的印记,婉莹似笑非笑,手上用力狠狠地擦下去。
娇嫩的肌肤经不起刺激,擦拭的地方立刻红了一片,中间的青紫被周围的红色衬着,在婉莹的白玉般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婉莹继续呆愣地用帕子擦拭着身体,双眸中渐渐含了泪,在眼眶里含着似掉非掉。
婉莹对于楚旭之事早做好了**的准备,也迫切地希望与楚旭到这境地,虽然没有见过几面,婉莹却确定自己与楚旭有了肌肤之亲,对父亲就谋得了一份保障。
这一世婉莹从一开始就想着,一定要补偿自己亏欠的父母,她不后悔为了目的自甘堕落,只是伴着下/体的疼痛,心里有些茫然,自己这样做比起上一世究竟有没有进步。
随着浴水渐渐变冷,婉莹眼神坚定起来,若是上一世是倒贴的□,这一世也算是陪了床有了钱,自己经过了上一世已经心败如灰,就是处子之身不在又怎样,难道到现在还奢望着话本里所说的如花美眷。想那些不若找机会跟楚旭吹吹枕风,报复了王瑾,再过几年将年龄拖大些随便嫁个小户,拿着嫁妆逍遥自在地活着就好。
婉莹设想的仔仔细细,只道男人喜新厌旧,记得上一世楚旭就是娶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婉莹与楚旭相处事事温顺也是为此,想着达了目的,将本性慢慢显露,自然就能让楚旭腻了自己。
婉莹解决了心中的郁气,便觉得身体难受起来,一身痕迹也不便让绫罗伺候,早早就打发绫罗回了丫鬟房,交代道若是没有急事,谁都不能打扰了她。
摸摸额头有些发热,婉莹自己倚着桌子倒了一杯温茶,大口地喝下,而后便回到床上躺下想着睡个一夜自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想到半夜就发起烧来,婉莹被喉咙的干渴折磨醒,才觉得全身发热,迷迷糊糊叫了两声,才记起绫罗被自己打发到了外房,内房的耳房里没有人。
婉莹烧得出了幻觉,又叫了几声绫罗不见有人理,心里难受只当自己重新一世只是一场梦境,绫罗已经死了自己有家不能回被困在王府偏僻的别院里,每日只能睁大了眼看着天空,羡慕云朵鸟儿自由自在,每日强撑起精神应付捧高踩低的奴才,以免送来的吃食都是残羹冷炙,片刻都得不到安宁归属,记不起自己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破晓的光辉洒下,清晨微凉的阳光透过雕着花草树木的扇门,照在红木桌上将桌椅茶杯拉出一道斜斜的黑影。
绫罗在门口敲了敲,不见婉莹应声,看着已经已经在云中露脸的太阳,只当昨日婉莹玩的尽兴,今日睡得沉了。
绫罗去端了洗漱用的水,推开门进了房,隔着帐幔由唤了几声小姐,还是不见婉莹答应,便放下了水,掀了床帏,见到婉莹满脸通红,眼角还有已干的泪痕,惊了一跳。
“小姐,小姐。”绫罗推了推婉莹,焦急地喊道。见婉莹皱着眉,没有清醒过来的样子。
慌慌忙忙地跑了出去,对外面守着的两个婢女说道:“枝儿你快去找总管小姐生病发热要请大夫,画儿你去正厅告诉老爷夫人小姐生病了,都快点。”两个婢女也是机灵人,看到绫罗着急上火的样子,知道小姐怕病得厉害 ,就刻不容缓地按着绫罗的吩咐办了起来。
绫罗见两人走了,立刻转身回房,拿着锦帕沾了水擦着婉莹的脸,嘴里不停地喊着小姐,婉莹除了不舒服地扭了扭,眼睛没有要睁开的迹象。绫罗看着婉莹额头出的汗,怕是身上出的汗黏在身上更是发冷,便掀开了婉莹的被子,婉莹只穿了一件肚兜,绫罗扯了绳,吓得手抖。
只见婉莹白玉的胸上青紫斑斑,绫罗虽不明是什么事,但想起婉莹昨日特地赶了自己出房,不要值夜,绫罗隐隐觉得不好,想着夫人马上就要过来,立刻到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仔细帮婉莹穿上,在盖上被子只求不被夫人看出不对来。
下朝的夏侍郎早与丁氏坐在正厅里谈论家常,府里的其他人也坐的的规规整整,只是婉莹的位置还是空着。听到门外传话似是婉莹的丫鬟过来,厅里的众人只当婉莹累了些多日的早起,这日终于受不住,传了丫鬟找托词偷懒。
夏侍郎这几日在朝中如鱼得水,心中颇有欣喜,觉得宝贝女儿偷懒没有什么,乖了几日便是最好了,吩咐说道:“叫婉莹的丫头进来。”
画儿进了厅就急急忙忙地跪在地下,说道“老爷夫人小姐病了。”
“什么?”夏云起听了话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莹儿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奴婢不知道,只是早上绫罗姐伺候小姐洗漱,发现小姐不对,就立刻我来告知老爷夫人,叫枝儿去请了大夫。”
“老爷,我先去看看莹儿。”说着抬了衣摆就要走出厅去。
一旁的吴姨娘也站起身立马说道:“我陪夫人一起去。”说完福了福身就跟在了丁氏的身后,见状杨姨娘也学着吴姨娘急急走过去跟着丁氏。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