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一世,婉莹从来都不是软弱可欺之人,知道了前世受的罪都有人特意的引导,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上一世,婉莹之所以会与王瑾时常约在府外相见,开始多是王瑾递了消息约婉莹去,婉莹那时也没想过府里的规矩怎么就那么个松了,一个外男的话都能传到自己的耳中。
婉莹想到这里,见回来那么久也不见王瑾约自己出去,想是又在哪个馆里包了妓子粉头,风流快活想不起她来,若是以前自己定是以为他努力读书发奋,为了得个名头好娶了自己。
说到这件事,婉莹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满了十六。也就是婉莹十六岁那年王瑾约了婉莹晚上出夏府,说是为她过生,然后被王瑾灌了几杯酒,婉莹也就迷迷糊糊地给了王瑾。这也是婉莹非要嫁给王瑾的原因之一。那时知道女儿心仪王瑾,夏侍郎打听过王瑾在外的风评当然是不愿的,就是王府将婉莹**这件事放出坏了婉莹名节,夏侍郎想着王瑾竟然能说出这事来威胁,可见王瑾的品行如何,怕女儿嫁给王瑾以后受苦便说就是养婉莹一辈子,也不让她嫁给王瑾,可惜那时婉莹已经被王瑾迷了心窍,甘愿没名没分地跟了王瑾,做个不妻不妾的玩物。
却说婉莹上了正房找丁氏,恰好碰到了夏侍郎,婉莹本想内院之事,不宜让父亲插手,但又想起前世自己与王瑾之事一直是父亲的一块心病,不若让父亲解决了此事,也抵了一些上一世的婉莹的歉意。
婉莹入了房便屈膝施礼,夏氏夫妇见了乖巧的女儿自是开心,夏侍郎想着最近在朝中颇是顺利,对婉莹的那一点膈应也消了,一副慈父模样地对着婉莹,问她道有何事。婉莹先是让房里伺候的下人出去,便神情自若有条不紊地向父母说起了来意。
婉莹为了以后和王瑾没有牵扯,除了说夏婉姝前几日在自己面前漏的馅,还有自己的猜测,也坦白的说了自己曾经年少爱慕过王瑾,毫不隐瞒与他曾在府外私会,只是隐去了王瑾时常情动对自己动手动脚,以免让护女心切的夏侍郎做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情来。
夏侍郎听了婉莹的话,想到自己疼爱的女儿竟然和吃喝嫖赌又无正经差事的王瑾有私情,手掌往身旁红木雕花的茶几大力一拍,面上一片震怒。丁氏也是伤心垂泪直道女儿命苦,这要是没有早些发现被有心人注意到,可不是害了女儿一生。
夏侍郎怒意冲冲地大声唤了门口守着的人,传了夏婉姝来仔细问话。
没过一会,夏婉姝就到了正房。夏婉姝到了正房一直战战兢兢地低头站着,夏侍郎见她这一幅样子,想到婉莹说的事,拿了桌子上的青花勾勒的茶杯就往她脚下砸去,砰地一声杯子触地而碎,杯里的茶水随着杯子的碎片四溅,打湿了夏婉姝的白色绣鞋,吓得她“啊”的尖叫一声。
丁氏知道这事事关女儿的名声,早早就交代了下人,所以厅里面也只有夏侍郎,丁氏,婉莹,和吓得抖动不停夏婉姝,不用担心被旁人看到一向儒雅的夏侍郎掷杯出气的样子。
有一种爱就是偏心,夏侍郎疼爱婉莹这个嫡女,把她视做掌上明珠,就算无法升官,见婉莹买了个教训愿意变乖,夏侍郎也是愿意的。但是如果是夏婉姝和府里的姨娘串通,引诱了婉莹喜欢王瑾,从而婉莹为王瑾大闹了将军府,害得他升官不成还丢了老脸,他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夏侍郎怒目圆瞪,平和的眉毛高高翘起,伸着手指着夏婉姝,怒吼道:“孽女,你还不老实说你都做了什么?”
夏婉姝骇的含在眼眶的泪水滚滚落下,脚一软跪到了满是碎片水痕的地上,哭声抽搐说不出话来。
夏婉姝哭的全身颤抖,头上的珠吊珠钗也随着身体发颤出发悦耳的声音,显得娇柔盈弱。而给她带了怜弱之意的双眸如小兔的眼,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婉莹坐在椅子上摸着手指的骨节冷眼旁观,妖媚的桃花眼里一片恨意,对这个一声不响害了自己的人,婉莹实在生不出半点怜惜的之意。
丁氏见夏婉姝这个样子,刚刚哭过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拿来帕子压在眼角,说道:“我待你不薄,你虽是庶女我也不曾刻薄了你,你怎么就怎么对你嫡姐,想着坏了她的名声。”说完,捂了帕子嘤嘤哭泣,婉莹见状马上走过去,站在丁氏的椅子后,扶了丁氏靠在自己怀里,安慰说道:“娘,父亲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娘你莫哭了,不然不是让女儿自责。”说完也是一脸哀戚。
夏侍郎见了发妻和女儿这幅样子怎么会罢休,便对跪在地上的夏婉姝气愤说道:“说,这事都还有谁?”
夏婉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轻声抽泣,不发一声。
“好,好,这时候还要护着你姨娘是不是!”夏侍郎得不到夏婉姝的回答,想着平时文静老实的庶女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怒发冲冠站了起来走到夏婉姝面前,俯头说道。
说完见夏婉姝还是一脸被欺压的软弱模样,夏侍郎怎么能不气,大声对外面守着的仆人吩咐道:“去把姨娘们叫来。”
吩咐完,夏侍郎又气呼呼地坐回了椅子上,婉莹见了连忙拿了桌上的被子,为夏侍郎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