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乐得拱手相让呢。”
“可是再怎么说,安乐王是个男人,难不成他将皇位拱手相让,让沈氏在前朝,而他在后宫打理宫务?这实在不是他的性子,只看他主持安乐王府便可见一斑。”了凡反对道。
见皇上似是听进一点,了凡又道:“只要有安乐王在,沈氏必会受制,除非他西去,沈氏才有可能象皇上担忧的那样改朝换代,不过我看安乐王乃是长寿之人,到那时沈氏也早就垂垂老矣,就算她二嫁,也生不出孩子来,那样一来,她的天下难道不是要传给她的亲生儿子庄氏的子孙?”
皇上听了频频点头,了凡又道:“沈氏命格既然是天命,天命不可违,上天必是要实现了,才算是让世人见了神迹。就算皇上现在除去沈氏,她必心中不甘,少不得借助老天,再次投胎。如此一来,想要再寻出她来,怕是要费些精力了。”
了凡停了一下,看着皇上说道:“恕贫僧直言,安乐王本性子暴虐,他必会因沈氏的离世,愈发利害,数十年后,朝野内外,必有怨言,若是沈氏再生为男子,揭竿而起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且因她心中有怨气,怕是庄氏子孙皆不能保全。若是她生而为女子,则极有可能酷似沈氏,则安乐王暮年时,必未不会因此爱宠于她,老夫少妻,少了元配夫妻数十年的感情沉积,安乐王又是那样的性子,她如何不为自己将来着想,结党营私,等安乐王西去,她尚是妙年,这以后的事情,越发不好说了。皇上竟是好心办了坏事。”
皇上听了极为震动:“听你这一席话,竟是只有留沈秋君一命的道理,无杀她的一点理由了。”
了凡笑道:“天命如此,然对于大齐来说,却未必不是件好事。当年太祖爷起事时,就知道大齐朝的千年万载的基业中,必会出现些意外情况,如今偏出现在现在,偏现在还有个痴情种子安乐王,如此这意外的影响便被大大降低,以贫僧观测,最终倒是虚惊一场!”
皇上不由限入深思,许久后,他紧皱的眉毛终是松开来,叹道:“或许真是天意。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愿一切都如大师所言。”
了凡听了,也着实松了口气,忙笑道:“皇上宅心仁厚,上天必厚待庄氏一族。”
了凡告辞离去,皇上尚有几分不确定地对曹公公说道:“得了机会,传话给那些人,暂且不要对安乐王妃下手。你认为了凡的话,是否也有些道理?”
曹公公点头答道:“这了凡不是看重名利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得太祖爷的另眼相看。如今留下沈氏的性命,有皇上在跟前看着,谅她也出不了什么妖蛾子,若是她此时去了,将来转世投胎,没了皇上的火眼金睛盯着,也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呢,皇上倒不如就忍得这一时,却能换世子孙的太平日子。”
皇上闻言叹道:“也唯有顺应天意行事了。”
这边六皇子得了了凡的消息,心中大喜,又密令人盯紧皇上身边人的动向,以期找到皇上的藏在暗处的亲信,为将来掌控整个皇宫做好准备。
了尘便来寻六皇子,想要接了空渺回去训戒,还了虚清道人的人情。
六皇子笑道:“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又讲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奈这空渺太过狡猾,又死不悔改,将来若是再出什么差子,倒是连累贵寺了。不管怎么说,贵寺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大方些,先替帮你们管着。放心,我既然说了饶他一命,必不会失言的,若是你不放心,大可以一年半载来看他一回就是了。”
了尘看着六皇子的无赖嘴脸,气哼哼地甩袖走了。
六皇子也不在意,他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开始着手处理太子等人的罪行及登基相关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