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才垂下头,“我对不起晚晚两母子,欠她们的,下辈子才能还,麻烦聂飞城好好照顾她们,程某在这里谢过了。”
说着深深地一鞠躬。
蒋素志将他拉进怀里,贴着耳畔,又似说给聂飞城听:“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你别忘了,你下辈子也是我的。”
聂飞城看着这两人,也不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防林所。
下山后,骆晚坚持要回老家,任骆颖怎么劝都不行,回到灯花街收拾行李,就匆忙赶去火车站。
骆颖知道妈妈伤心透了,他怕妈回家做傻事,就站在火车站台上不停地劝骆晚,“妈,再住几天吧,我们就当从没见过爸爸,反正他也不把我们放在心里,记着他也没用。”
骆晚惨然地笑了笑,“放心,妈没事,有聂先生照顾你,我放心,妈只是心里一时还放不下,想回去好好想想,也许时间长了,我就想明白了。”
骆颖还想劝,聂飞城说了句:“算了,骆骆,让你妈回去吧,等你生了再叫她过来,这里还有我呢。”
见拗不过骆妈,骆颖也只能做罢。
回去的路上,骆颖闷闷不乐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聂飞城开着车时不时瞟他几眼,见他还是抿着嘴角,便停下来逗他,“别不开心,你一不高兴,我们宝宝就会难过,为了宝宝你得开心起来,啊。”
他腾出只手揉了揉骆颖肚子,“唉哟,我得感觉到他在踢我的手呢!”
骆颖瞪大眼,“你少胡说了,才几天啊,哪有这么快会动?”
聂飞城笑呵呵地搂着他,“你再不开心啊,我们宝贝可真的会生气的提前乱动,说不定还会早些出来打你这个不称职孕夫呢!”
“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骆颖的自尊心上来了,被人当成孕夫,他那点男子自尊还是挺难接受的。
聂飞城知道他又耍脾气,就哄他,“好啦好啦,别老生气,你又不是女人,不会有什么产前抑郁症吧,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骆颖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
聂飞城当然知道他心思,讨好孕夫的最大计策就是带他去吃好东西。
骆颖被他哄一下就没啥气了,提到吃好东西,他不由摸了摸肚子,自从怀上之后,骆童鞋的嘴也是越来越馋,没到吃饭就开始犯饿,估计没多久自己就会长成一个胖子吧。
不知道长成一个胖子又挺着个肚子会是什么情景?!
骆颖想都不敢想,还是当驼鸟宅在家里算了!
相比两人浪漫甜蜜,另一头坐在街上咬着冰琪淋的飞飞却是可怜的很,云貉他们总怀疑这次云水湾的案子还是跟那个神秘风水师有关,于是叫他守在灯花街盯着风水师的动向。
可是飞飞接连盯了好几天,也没发现半点可疑,他简直怀疑云貉那家伙是不是眼红他单独住进了云水湾新房才出的损招。
那头死貉子,害他一个人呆坐街头啃冰琪淋,此时的飞飞也只能扁着嘴在心里咒骂,他往口袋里摸索了一下,只有两枚冰凉的硬币。
口袋又没钱了,飞飞垂头丧气的哀叹。
他是个不会理财的数学白痴,每月从聂少那里领来的薪水全都交给花雕代管,偏偏花小姐是个管家婆,本着小孩子不要乱花钱的准则,每天只给他身上放一百元。
飞飞在灯花街待了一整天,吃啊喝啊,再加上守着累了买点零食咬咬,一天下来,袋里的一百元就是剩下两硬币。
眼看夜幕降临,集娱乐放纵消遣一条街的灯花街很快就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淹没,小正太模样的飞飞举着冰琪淋坐在街边石凳上,神情迷茫,显得与这个糜醉的世界格格不入。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细雨,冬季南方的雨又湿又冷,飞飞叹了口气,今天真是黑到底。
正想着找哪个角落避一下时,头顶突地一暗,飞飞愕然地抬起头,一把黑伞已经挡在了头顶。
“你还是高中生吧,这么晚怎么不回家?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飞飞盯着面前的男人,呆呆地没说话。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也是黑色条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某大公司的精英上班族。
这样的上班族男人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即刻会淹没在行色匆匆的都市里,唯一引起飞飞留意的是,他的五官非常醒目,仿佛是刀削般的雕刻,透着生硬和冷漠,不过此时这种冷漠的硬朗已经被唇角那抹微笑所软化。
看起来温柔了不少。
见飞飞半天没说话,西装男人只好腾出拎着皮包的手去拉他,“快回家吧,高中生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飞飞顿觉好笑,弯起嘴角道:“大叔,谁说高中生不能来这种地方?难道就只准你们这些欲求不满的大叔来吗?还有啊,我有告诉你我是高中生吗?不知道就不要乱猜。”
如果对方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恐怕要吓跑吧,当然也不会有帮着自己撑伞挡雨的烂好心。
精英男人显然是个好脾气,他叹了口气,耐心地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