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过于粗鲁的动作牵动了钟执的伤口,钟执疼得直吸冷气,赵衍却浑然不觉,只冷冷看着他:“既然是朕的皇后,今晚就侍寝。”
钟执:……?
哪里不对?
钟执立刻做泫然欲泣状:“皇上,让臣妾侍寝是没问题,但是臣妾身体不适,要是在床上……那个……因为运动过度……奸-尸有辱皇家威严啊。”
赵衍却没有松手,看着钟执,眸色幽深:“你为何还能笑。”
钟执莫名其妙:“哈?”
“你一个男子,进宫为后,伺候男人,不觉得羞耻吗?”赵衍的手慢慢松开,神色慢慢落寞下去。
钟执: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吧。
钟执揉了揉下巴,觉得自己果然跟不上赵衍的思路。
不过这孩子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挺可怜的,明明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却硬生生被折磨成了一个神经病,可悲啊。
不自觉的,钟执看向赵衍的眼神里就带了点可怜。
赵衍伸手又掐住钟执下巴,声音里压抑着狂风骤雨:“你在可怜我?”
钟执:下一句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
钟执抽着冷气开口:“没……”
没等钟执说完,赵衍突然松开了手,拂袖而去,只是他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回响:“安排下去,今晚我在皇后这里过夜。”
在皇后这里过夜……皇后这里过夜……这里过夜……过夜……夜……
钟执目瞪口呆转头向木莲求证:“卧槽他真有奸-尸的癖好!?”
木莲看他的目光带有深深的同情,她的嘴角却翘了起来,一字一字的说:“节、哀、顺、变。”
钟执自动把这四个字理解为:喜、闻、乐、见。
“我需要确定一点事。”钟执这次神色认真的看着木莲,“小皇帝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是不是最近陆兴安都没来找他?”
“是的。”回答的却是雁回,“自从陆大人的夫人给陆大人添了个儿子,陆大人每日都心急着回家,偶尔在宫里过夜也只是查看奏章,并没有和皇上发生什么。”
钟执深深的忧伤了。
当晚就有几个景仁殿的太监过来,给钟执沐浴,钟执也没法反抗,只能由着他们折腾。
沐浴完,有太监在他身上擦了不知道什么东西,钟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香,不难闻,却莫名的有些兴奋。
当看到钟执身前还未愈合的伤口时,为首的老太监叹了口气,递给钟执一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盒子:“娘娘你……好自为之吧。”
明仁殿寝宫的大床被重新整理过,换了新的被子毯子枕头纱帐,钟执一躺上去就觉得软绵绵的特别舒服。
享受了一会儿新的被子,钟执突然想起老太监给他的白玉盒子,那盒子挺好看的,钟执一直握在手上,此刻升起了好奇心,就打开来看了看。
盒子里装着一盒白膏,白膏细腻黏稠,带着淡淡的香味。
钟执想了想,很快明白了这是什么,可耻的脸红了。
夜色深沉,钟执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有脚步声传来,钟执立刻被吓醒了,向床里面缩了缩,探头向帐外望去。
只见帐外一个单薄的明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立刻有宫女迎上去解下了他的顶戴,腰带,为其脱了外衣。
赵衍就穿着一件里衣走进了钟执的帐子,钟执警惕的看着他,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看着小皇帝的表情,轻声说:“皇上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真的很有可能就变成奸尸……”
赵衍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睫,神情有些落寞,走向了钟执。
钟执惊恐的看着赵衍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又向里缩了缩。
赵衍却不给他机会,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俯身下去,吻了吻钟执的唇。
钟执一脸震惊的愣在原地,已经忘记了反抗。
但赵衍只是吻了吻他,神情变得越发悲伤,没再管钟执,侧身躺到一边,睡了。
钟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外侧的小皇帝,木木开口:“皇上想通了吗……”
赵衍翻过身来,闭着眼睛,嘟哝了一句:“别闹,睡觉。”
赵衍的皮肤苍白,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是如同白玉一般,看他时总带着嘲讽的眼睛此刻闭着,意外的安静。这个样子,倒也不惹人讨厌,也看不出他的神经病本质。
也还是个孩子嘛,钟执想。
盯着赵衍看了会儿,钟执看着赵衍嫣红的唇,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压下心底奇怪的躁动,钟执将头偏向另一个方向。
希望他明天不要再来找我,钟执如此想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钟执醒来的时候赵衍已经走了,木莲候在床边,以“你居然还没死”的目光看着他。
钟执嘴角抽了抽:“谢谢木莲姐姐的关心。”
雁回依旧面无表情,用平静无比的声音说:“陆大人求见,已经在偏厅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