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挣,见他不松手,只好作罢。许久后她额头冒汗,闷闷道:“热死了!”
蒋拿“唔”了一声,将毯子稍稍掀开,四肢却仍箍着姚岸,低低道:“想喝水跟我说,乖乖睡觉。”
说罢,又将毯子捞回,掖实死角,牢牢缠住姚岸,扒也扒不开。
彼时沈纶刚刚返回品汁,走进办公室脱下外套,吴主任拿来报表,汇报近日的各项数据,又问沈纶前往广交会的人选。沈纶想了想,说道:“我们这儿一直人手不够,等双休日上来我再决定。”顿了顿,他又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养过狗?”
吴主任一愣,回答说:“以前养过。”
沈纶又问:“鼻子灵不灵?”
吴主任点点头:“狗的嗅觉,谁也比不上。”
沈纶蹙了蹙眉,这才挥手让他出去。
拂晓初露,晨风乍起,点点碎金铺在李山中路,旭日熨烫着焦焦燥燥的忙碌景致。
姚岸一夜好眠,醒来却满头大汗,整个人被蒋拿锢在怀中,像是被闷在了烤箱里。她推了推蒋拿,催他起床。
蒋拿睡眼惺忪,刚醒来便探向她的额头,掌心立刻染汗,他吻了吻姚岸的眉心,笑道:“比睡沙发舒服吧?要不就搬来我这儿吧!”
姚岸推开他起身,匆匆进入洗手间,朝外喊:“我们家租到房子了,就在里三路,两室的!”
蒋拿淡淡的应了一声,抱过姚岸的枕头又眯了会儿。
姚岸的衣物都被烧毁,蒋拿从衣柜里拣出几件装进袋子,回中隽时他又特意绕路,带着姚岸逛了几家服装店,替姚父和姚母买了几件衣裳。
驶至里三路的路口,姚岸便催他停车:“我这里下车就行了,你回去吧。”
蒋拿拦住她亲了几口,又说晚上再来接她,姚岸忙道:“不要了,我明天和我姑姑他们去一趟爷爷奶奶家,到时候我再找你。”
蒋拿不悦:“怎么跟偷情似的!”
姚岸只好往他的嘴上亲了一口,蒋拿这才喜笑颜开,放她下车。
回到姑姑家,姚岸立刻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昨日默背下来的手机号码,可对方竟已关机。
她想了想,又用手机登陆邮箱,打了四个字,“怎么给你”,找到徐英的邮件地址,点击发送。
姚母今日醒得早,气色比前两日好了许多,看了一眼简陋的沙发,朝姚岸心疼道:“我看昨晚睡同事家,你的病反而好得快,睡沙发肯定不舒服!”
姚岸笑道:“我感冒本来就好得差不多了,跟这个无关。”
她替姚母煮了一点儿粥,待姑姑也起床了,几人便一道上街买菜。
中午姚父和姑父出门工作,姚岸替他们备下水和食物,又掏出手机进入邮箱,却没有任何新邮件。
姚母在旁说道:“你也别请假了,礼拜一就去上班,这样请假,工资都扣光了。”
姚岸点点头,又听姚母说:“这次算我们倒霉,让我抓到那个放火的畜生,我把他抽筋拔骨!”
姑姑也愤愤附和,辱骂不停,无奈派出所那头迟迟没有消息,凶手只留下了一个汽油桶,附近也没有找到目击者,踪迹难寻,尽管他们已注意到了黑老大,却也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指向他。
姚母并不知道黑老大的事情,只当有疯子作恶,又猛然喊道:“会不会是你舅舅他们?他们一直恨爸妈把房子留给了我!”
姚岸赶紧道:“妈,你别胡思乱想,我们跟舅舅家多少年没来往了,他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
姚母点点头:“也是,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亲妹妹,再恨也不至于放火烧房子。”
姚岸知道姚母尚未跨过这道坎,她只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
今日已经周六,她的时间不多,左思右想,她只好再次撒谎,托姑姑照看姚母和姚燕瑾,姚岸匆匆忙忙赶到车站,直奔南江。
徐英出院以后消息全无,手机也一直关机,如今这个陌生号码只发来一条短信,也再也没有回应,姚岸不由忐忑,祈祷徐英千万别出事,她连发数条短信,只说她立刻去取存折,希望徐英尽快联络她。
赶到南江时已近傍晚,姚岸气喘吁吁来到公寓,眼前的摆设一如她国庆离开之时,短短十天,似乎已经物是人非。
姚岸吸了口气,开锁进入书房,打开书桌抽屉,从铁皮盒子里取出存折,小心翼翼的藏进小包夹层里头,正打算起身离开,视线再一次划过抽屉,她愣了愣。
铁皮盒子边上空空荡荡,姚岸将抽屉拉到最外面,木板上只有一些纸张和杂物,再无其他,茶叶罐头消失无踪。
她猛得起身,环顾四周,又跑去书房门边,弯腰看了看锁孔。
客厅里的家具上沾了一层灰,摆设一成不变,厨房的垃圾箱里躺着两只速溶咖啡的包装,放眼望去,百平方的公寓不似有人来过。姚岸垂头呆立,倚着厨房窗口,指甲掐得手指生疼。
蒋拿的手机响起,他慢吞吞的接听,电话那头说道:“拿哥,嫂子好像不在家啊,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