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半天回到灵丹派,程瑗先去了药田,除掉青玉剑和赤霞剑仍装进储物袋内,其他的法器和大部分的符篆、灵石和丹药之类,都被她扔到了玉钥匙内。
杨艳和李培龙虽然死的不冤,但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若是对上一位不讲理的长老,被他察觉出这些东西就麻烦了。
收拾好这些,程瑗方去找外门的管事,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那位筑基初期的管事住在外门弟子居住地附近的一处小院中,程瑗进去时,那位筑基初期的管事正好在修炼,程瑗在房外等了良久,才等到那位筑基初期的修士喊她进去。
程瑗对着管事行了一礼,就听那管事淡淡的问道:“你们回来时,一切顺利吗?”
程瑗摇摇头,直言道:“钱师叔,我辜负您所托,那位结丹期长老的侍妾已经陨落了。”
“什么?”钱管事大惊失色,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人好好的会陨落?”
程瑗不急不缓道:“那位侍妾在交易会时出手很大方,所以我们在回返途中,遇到了三个打劫的散修,修为都在炼气期十层以上。我被其中一个擅长阵法的修士困住,等出来时,那位侍妾已经被那三个散修杀人夺宝了。”
这番话半假半真,这位钱管事虽然惊异于那位侍妾的陨落,但却丝毫没有怀疑程瑗,他只是无力的挥挥手,说道:“这件事已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你这几天呆在房间就不要出去了,随时预备去见那位器峰的费长老吧,如果运气好,费长老肯放过你,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也要小心,如果运气不好,你可能直接被废掉修为赶出门派,所以回去做些准备吧!”
程瑗谢过他的提点,却没有回自己在外门弟子居住地的那个房间,而是回到药田,先后给宗微长老和程家族长发了一道传讯符,里面简单的提到了自己护送杨艳却被散修拦截致使杨艳陨落的事。发了传讯符,程瑗稍稍放下了心,回到外门弟子居住地的房间等起了消息。
回来的第二天,程瑗等到了一个来领自己见那位器峰长老的灰衣弟子。程瑗脸上没有流露任何不安与恐慌,有宗微长老和程垆在,那位器峰的结丹长老,应该会有所顾忌。
出了外门弟子的居住地,遥遥看见了有一个华衣少年立在通往器峰的必经路上,正是潘华,看见他,程瑗不由想起了程杰说过的潘华的师父尚清长老和程垆是师兄弟关系的这一渊源,看来程垆已经付诸行动来保护自己了。
想到自己灭杀李培龙和杨艳的缘由都是自眼前这个少年而起,然后自己危难之时,却又由他出手搭救,程瑗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到潘华面前,程瑗和那位灰衣弟子先后向他行了一礼,便看见他对自己看了一眼,继而转向那位灰衣弟子道:“师尊有令,命我去见器峰的费长老,两位不介意一起同行吧?”
那位灰衣弟子不过炼气期五层的修为,忙道不敢,于是潘华很理所应当的走在了程瑗身畔,陪她向器峰走去。
那位被程瑗灭杀了侍妾的费长老的住居很是显眼,来到器峰的半山腰,程瑗眼前一亮,一座肖似俗世宫殿的建筑物出现在了面前。
朱墙碧瓦,配着高大的牌楼,金碧辉煌,华美精致。
还未等程瑗随灰衣弟子入内,宫殿里传来一声冷哼,继而一个身穿酱色衣衫的老者,和杨艳的玉牌里出现的那个结丹修士显然是同一个人,凌空出现在了三人头顶,阴云满布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一股威压毫不遮掩的向着程瑗而去。
“费师叔,请慢!师尊有话要我告诉费师叔。”站在程瑗身侧,潘华自是能感到那股凌厉的威压,脸色微变道。
费长老阴着脸看他一眼,冷哼道:“这里边又有尚清老头什么事?”虽是如此说,但那股威压却收了回去。
程瑗身体一松,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这费长老当真狠毒,竟为了一个侍妾就要害死她这个外门弟子。她不由握紧了拳头,有朝一日,自己倘若能侥幸结丹,一定要好好的回报这位费长老。
一旁的潘华镇静的说道:“师尊命我传话,这位程师妹乃是程家嫡系之女,师尊说,还望看在他的薄面上,费长老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程师妹的失误之责。”
费长老铁青着脸,忽然问道:“这小丫头可是那位程家族长程垆之女?”
潘华不由看向程瑗,却见程瑗轻轻摇了摇头,那费长老不由冷笑道:“既然不是程垆之女,区区一个程家之女,难道就不值得我一个侍妾之命吗?”
费长老说完这句话,右手轻挥,一股结丹期修士的强大一击犹如狂风一般席卷着向程瑗而去。
结丹期修士已经能沟通天地,发出强大的法元之力,那一挥看似轻微,被当作目标的程瑗却觉那一击里有着莫大的危险,似乎只要被那一击扫中,自己就会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颈下的玉钥匙飞快的波动着,随时准备护主,难道自己真要暴露玉钥匙的秘密,才能躲得过这一击吗?
眼看那股席卷着狂风的一击已来到近前,就在玉钥匙将要发出夺目光芒的那一瞬间,空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