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对方法器,作为一个元丹期就能使用的基本符术,它也没有那么大的威能,其效果只在于限制对方法器的运行轨迹,使其主人控驭法器的意图在一定时间内难以实现。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在组成光网的青玄光斑消失之前,虬须道人若想控驭法器向东,松纹剑的运行轨迹极有可能是向西,甚或向南向北也不一定。
至于这个符术的效果能维持多长时间,那就要看虬须道人的本事了。
一看走不了了,叶易安转身便驱动护盾,而后便放出了这一道针对法器而去的引金符,符术刚刚完成,仍在护盾中的他已开始了再次的口诵云文、掐诀踏斗。
过往数月,叶易安练习行符时孜孜以求的就只有一个字——快,更快!此刻遭遇到修行生涯中的第一场斗法,还是以弱战强,这种几乎是发自骨子里的对速度的执着更是发挥到了极致,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其间没有浪费半点时间。
此刻法器已不能再用,虬须道人只能别寻攻击手段,口诵符文,手掐法诀,步罡踏斗,他居然也是一个黑符箓修士。
符术对符术
像这样硬碰硬的对决,原本应当是修行境界高者稳占优势。但让虬须道人万分郁闷的是,对面那厮不知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怪胎,其行符的速度实在太快,他第一个符术施放的过程刚刚进行到一半,对面的符图已经自燃完毕,随即就见十余道被压缩的紧密结实,闪着蓝光的锐形火针一窝蜂般向他攻来。
元丹期只能使用五个基本符术,与火有关的就只有离火符,但眼前这一窝蜂似的锐利火针还是离火符?太上玄元皇帝!火球呐,火球在哪儿?
纯凭丹力撑起的护盾面对可借天地自然之力的符术时本就居于劣势,双方距离又太近,完全避过这一窝蜂亦是不可能,虬须道人脸色疾变,当机立断放弃了施放到一半的符术全力加强丹力护盾。
锐利火针蜂拥而至,青光大盛的护盾一阵激烈的震颤之后终于不支破碎,但它总算将向着当胸要害处而来的火箭消解一空,但另有三道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其中两道侥幸擦着杏黄道衣而过,最后一道却实打实刺进了他的腿中。
若非修为境界领先甚远,一切妄图用丹力护盾挡住符术全部攻击的想法都是徒劳。可借天地自然之力为我所用是符箓修士最大的优势,但可惜的是施放符术的过程实在有些长,尤其是在斗法中就更显得漫长了。你死我活的斗法之中,一线之差,往往就是生死之别啊!
锐利火针透体而过,虬须道人失声痛呼,此时他满心都是后悔,后悔动手太慢,后悔太过轻敌,否则斗法之初就能控驭法器将这阴险的怪胎生生劈的形神俱灭,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这厮古怪太多,行符太快,腿部受了重创的虬须道人已无再与他进行符术对攻之念,驱动所有丹力于法器之上消解引金符,只求先尽快脱身。
只要当下能摆脱对方手手快的局面,只要自己能有一点调整的时间,道爷定要你形神俱灭。
虬须道人奋力一搏终于见效,引金符对法器的束缚被提前消解,法器回转,道人如愿以偿的踏上了法器。
道人刚刚腾空而起,耳际却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爆鸣,又这么快?这个念头方一闪现,便觉后背处一片灼热,再然后……道人“嘭”的一声从空中坠下,爬在地上的他整个身体破的跟筛子一样,血喷如柱。
纵然是修行者,受了这样的重伤也注定是活不了了。
随着道人坠地身死,空中的那柄松纹剑也当空掉落下来,正好插在距离道人不远处的碧草地上,剑柄摇动不已发出些微清音,似在呜咽。
眼见道人已死,叶易安也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行符是一件极耗丹力与心力的事情,以元丹期的丹力一天行符两次就属正常,此后每多一次都是对丹力极大的考验。
护盾的消耗之外,适才他片刻不停的连行三符,早已是透支到了极限。若适才第三道离火符未能建功的话,他就只能引颈就戮,再无一战之力。
趺坐休息了一会儿后,叶易安连导引搬运的功课都不敢做,起身便向谷外走去。
走不几步,他又转身回来,直接到了道人身边。
道人身死之后,作为辅助类术法的袖里乾坤也再难维持,原本里面容纳的东西散乱的洒了一地。叶易安也不及细看,草草收捡着一股脑收进了自己的袖里乾坤中。
将道人拖进茅舍,叶易安一把火将房子点了。而后又拖了几捆柴草到道人身死的地方盖住血迹,依旧是一把火点着。至于那把松纹剑,带着实在危险,扔了又着实有些可惜,最终被放置在了石洞中的一道石缝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易安再没有片刻停留直接出了小谷。
初时是走,待丹力慢慢恢复些后,他便即刻用上了缩地成寸的术法,总之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小谷越远越好,道门实在太庞大了,对上他们,再多的谨慎小心都不过分。
直到离开小谷已经上百里,襄州城墙已清晰可见时,叶易安绷紧的心弦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