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应该是刚到伊索斯吧!”那服务员说道:“您可能不知道,因为在帝都角斗场的精彩表现,那两个萨里昂的囚犯被赦免了他们的死罪,那个叫雷纳?海洛斯的,被塞兹的血色阿迪曼家族买了下来,而莫里斯,则是被我们伊索斯的布赖尔利家族买下来了。”
“原来如此!”雷纳说着,抿了一口酒,又问道:“那么明天的角斗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客官可能不知道,在我们伊索斯,每个月都会举行一场月度角斗赛,而明天的这一场,正是本月这场角斗赛的决赛。”
继刚才的那场吵闹之后,酒馆重又恢复了平静。
小舞台上的小提琴声又传了过来,吟游诗人朗诵的诗歌声也开始唱起来。
雷纳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果酒,走到柜台要了个房间。
按照帝国的风俗,每个月的月末两天,是约定俗成的休息日。无论是农夫还是工匠,都会在这一天,放下自己的活计,好好的歇上两天。
这两天,正是帝国各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
街上的行客显然比平日里要多上三成,商人小贩们眉开眼笑,这两天是他们生意最好的两天,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可不会在这两天把店门关上,断了自己的财路。
而每个月的月度角斗赛的决赛,也将在这两天举行。
和其他的商户不同,布里安这一天却是没有开门迎接这比往常要多上许多的客人,而是自得其乐的把照进自己小店的最后一丝光线也用门板挡得严严实实,负着手,迈着小步,哼着小调,顺着这渐渐增加的人流走上了大街。
他是个对于角斗有着异常痴迷的小商人。因为对于角斗的痴迷,这场每个月才有一次的月度决赛,他自然是不会错过。而因为只是个小商人,平日里做的买卖,也就刚够他生活几乎没有什么盈余,所以自然请不起伙计,否则他也舍不得在这天把自己的店门紧闭。
布里安年纪有些大了,已经是五十多的年纪,他膝下无子嗣,妻子两年前也是因为因病而亡,所以这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独居的鳏夫。
而这个晚年仅存的一点爱好,他可不想因为几个第纳尔就放弃。
他走的并不快,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左右,他才来到这座位于伊索斯中心的莱德角斗场。
站在莱德角斗场的大门口,布里安微微抬起头,仰望这座由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巨大的圆形角斗场。
这是他的老习惯了,每次来到这座角斗场的时候,他都会站在这里好好的望上一眼。
“看一次,少一次喽!”
布里安叹了口气,正要迈步往里面走去,却听耳旁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老人家,你是要去角斗场里看角斗吗?”
布里安回过头,只见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身后。
“是,我刚要进去的。”
“老人家,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出双倍的价钱,您的那张门票可不可以让给我。”
“不行!“布里安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老人家……”
“年轻人,你别说了,这张票我是不卖的!”布里安说着,也不管那少年,径自朝角斗场走了进去。为了生活,他必须守着自己的小店,否则衣食都不知道从哪里来,所以平时他都没有时间来看角斗,只有在每个月的月末,他才得以给自己放上这么一天假,来这里看上这么一场角斗,用以振奋他这苍老而孤独的心。
问话的人正是雷纳他一早来到角斗场的时候,才得知今天这场角斗赛的门票在昨天便已经销售一空了,所以他只能在这角斗场的门口徘徊,希望能在别人手里买张进去的门票。
只是他一连找了几个人,却是都被拒绝了,即便是他开出双倍的价钱对方也不愿意把票卖给他。在帝国,人们对角斗的痴迷远胜于冷冰冰的第纳尔。
“你是要买票吗?”
便在雷纳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有人凑上来对他说道。
“是?”雷纳说:“怎么了?”
“我手里有票,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转给你。”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瘦高个,有着高高的颧骨和瘦削的脸颊,和雷纳说话也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就这一句话的功夫便东张西望了两三次。
雷纳之前便看到了他,只是觉得这个人不三不四所以没上去和他搭茬。
“行啊,你要什么价!”雷纳立刻答应道,离角斗赛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再不进去,只怕便要错过了。
“三十枚第纳尔!”那瘦高个小声说道。
“什么,三十枚第纳尔!”雷纳不可思议的说道:“一张票也就六枚第纳尔,你这一张嘴就是五倍的价钱?”
“哈哈,您也知道,和这么一场精彩的角斗相比,别说五倍的价钱,就是再加上五倍,肯定也是值得的,您说是不是?”那瘦高个搓着手笑道。
“是这样吗?”雷纳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您应该也知道吧!今天这场角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