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尔酒馆是阿芬多尔南面的一个小酒馆,酒馆不大,但在阿芬多尔这个萨里昂王国西北边最大的城市里,却是颇有几分名气。
原因无他,酒馆老板的女儿苏提尔是阿芬多尔出名的美人儿,而苏提尔酒馆之名,也源于此。
酒馆之中鱼龙混杂,在这里,你肯定看不出来,那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的汉子,是盘龙还是卧虎,或者根本就是个无德的酒鬼。
打架斗殴在酒馆中时有发生,拔刀相向也是常有的事。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几大杯麦酒下肚,兴许那平日里胆怯的小贩,也敢对来自菲尔兹威的大胡子维基战士动拳头。
雷纳要了一杯小麦酒,小口的抿了一下,他不会喝酒,小麦酒冲鼻的味道也为他不喜,但现在,他却忍不住喝上这么一杯,一抒心头的郁闷。
他在苏提尔酒馆已经呆了五天,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收获,每个星期三枚第纳尔的宿金实在让他心疼。
在酒馆柜台旁边的墙壁上,贴着他亲手写的告示。
“招募:两名有战斗经验的赏金猎人
任务:击杀两名劫匪
赏金:每人十五枚第纳尔,可先预付五枚。”
酒馆是赏金猎人最喜欢的地方之一,这里是小道消息的聚集地,很多公会,个人发布的赏金任务都能在酒馆中打听到。
“小子,酒可不是你这么喝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搭上雷纳的肩膀。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坐到他边上的方凳上,打了个响指,“提尔,一大杯麦酒!”
“你是?”雷纳问道。
汉子一脸胡渣,穿着一件破旧的链甲长衫,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雷纳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么一位自来熟的四十多岁的大叔。
“多诺万大叔,你这个月的宿金和酒钱可一个第纳尔都还没给呢?”美丽的苏提尔送上一大杯麦酒,虽然是在讨债,但少女的语气却是一如往常的平缓,软糯,没有半分恶声恶气的模样。
“放心吧!这位小伙子会帮我付的。”
两人似乎熟识,苏提尔看了雷纳一眼,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苏提尔实在是个标致的美人,粉颊白肤,修长的脖颈,丰满的胸,挺翘的臀,还有细细的小腰,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动人的梨窝。
“柜台旁边的赏金任务是你贴的吧!”那个叫多诺万的汉子对雷纳说道。
雷纳看了他一眼,道:“是的,我需要两个猎人的帮助!”
“目标是两个劫匪?”
雷纳点头。
“两个劫匪而已,交给我吧!”多诺万灌了一大口麦酒,说道。
“你一个人?”
多诺万将剩下的麦酒一饮而尽,把腰间的长剑解下,拍到柜台之上。
“还有这把剑!”
他的语气铿锵,和那长剑拍在柜台上的声音一样有力。
雷纳抬起头,看向那汉子。
他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颓废的脸容,一脸的胡渣不知几个星期没有刮,但那满脸的黑色胡渣中却藏着一双亮若寒星的眼睛。
城门口的告示牌上,贴满了各种通缉令。
颜色旧些的,多是去年的贴上去的,而那些颜色蜡黄,仿佛一下就能被风吹走的,甚至能追溯到三四年以前。
最上面的那张最大的通缉告示上有着一个让人心潮澎湃的数字。
整整一千枚第纳尔。
一千枚第纳尔是个什么概念?
一个寻常的四口之家,每个月的花费大约是十枚第纳尔,也就是说这一千枚第纳尔的赏金足够这么一个四口之家生活一百个月。
而雷纳每个月三个第纳尔的扈从金,却要做上差不多三十年,才能获得这么一个数字。
所以当雷纳第一次看到这个通缉告示的时候,心中情绪的翻涌自是不必多说,不过当他看到这个告示的通缉对象的时候,原本激动的心情却是凉了半截。
“狼牙-克劳德·基尔达夫!”
这个名字在阿芬多尔实在是大名鼎鼎,恶名远扬。
狼牙是阿芬多尔及其附近村镇的人们给他取得外号,克劳德·基尔达夫便如那丛林里最嗜血凶残的恶狼一般,贪婪,凶狠,视人命如草芥。
克劳德在三年前开始崛起,因为战争,领主们的军队都被调往前线,加入与菲尔兹威的战争,而这,正给了克劳德这样的强盗以契机。
战争中支出的庞大的军费被摊到平民们身上,越来越重的赋税逼得越来越多的平民离开那压榨了他们全身的血汗的田地,走进山林,成为拦路的劫匪和强盗。
而这,正是克劳德这匹潜伏于雷迪山脉中的恶狼最喜闻乐见的事。
他是一个小盗贼团的头目,为了躲避布伦努斯公爵军队的围剿,一直蛰伏于雷迪山脉深处,不敢稍有异动。
但此时布伦努斯公爵的军队都开往前线的时候,他凶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