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正雨手中拎着个酒壶,张大口,仰首倒入喉间,舒坦地擦擦嘴角,喝得有滋有味,他懒洋洋地揽住夏侯云的脖子,将酒壶送到夏侯云鼻翼间,语带调戏:“小云,要喝口吗,”
夏侯云斜眼睨向蓝正雨,冰冷的目光在蓝正雨揽住他肩膀的手臂上滑过,面无表情,不作任何表示,
门外的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茗樱透过窗户往外瞧去,已经有十余口铁箱找到买家,剩下的也纷纷有人举手竞拍,场面盛况空前,
茗樱单手支着下巴靠在软榻上,右手轻抚小腹,感受着肚子里宝宝活跃的踢动,眼尾余光扫向其他七个包厢,每个包厢大门紧掩,不露半点缝隙,让人难以窥探其中动静,
“好无聊呀,”
茗樱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眼皮搭拉,直想打瞌睡,
“很无聊吗,”夏天明摸摸茗樱的头发,温柔地说,“再等两天,最后一天,就是最后的押轴,”
茗樱歪着脑袋问:“我们要找的东西会在最后一天出现吗,”
“对啊,”放下手中的酒壶,蓝正雨抓起苹果大口大口地咬起來,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八个顶级包厢,无一人有所举动,他们肯定都在等最后一天拍卖的來临,”
“最后一天啊……”
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期盼,当最后一天终于來临,茗樱一扫前四天的沉闷瞌睡,精神头十足地紧跟着夏天明,亮晶晶的眼睛不时飘向大堂,满怀期待着重头戏上演,
刚走过竹字房门口,突然从身后伸來一只大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茗樱惊然回眸,竞然看见陈光站在竹字房门口面带微笑看着她,茗樱双眸刹那雪亮,张开双臂扑上前紧紧搂住陈光的脖子,激动地大叫,“陈光,你怎么会在这里,”
“茗樱,”陈光抱住茗樱,轻拍她的后背,内心满满的盈溢着久违重逢的喜悦,碧玉色的瞳眸温柔似水,流淌出点点真挚温柔,他说:“茗樱,我沒有想到,你也会來这里……”
“那是因为,小白托梦说……”
夏天明在转身间看到紧紧抱住茗樱的陈光,玫瑰色眸底极快掠过一抹黯沉不悦之色,接触到陈光投來的警告目光,他扬唇而笑,眉目弯弯,美眸风情流露,他说:“原來陈公子也在,久违了,听茗樱说,陈公子出门办事,沒想到竞也來了此地,陈公子,你是來此地办事的吗,”
跟在夏天明和茗樱身后的程云看见陈光,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垂下眼帘,隐去眼底深深的失望,陈光回來了,那是否意味着茗樱不再属于他,而他也沒有理由再守候在她身边……
蓝正雨眼珠子溜溜直转,穿过陈光身后望向里面包厢,他发现,包厢里除了陈光还有另外三个人,他满心好奇,正欲探头张望,冷不妨夏侯云拎住他的衣领,将他拉扯回來,
松开手,将蓝正雨扔在一旁,夏侯云走到陈光和茗樱面前,对陈光说:“有任何话等竞价完了再说,”
说罢,也不管陈光做何表示,夏侯云一把拽了茗樱就往曼陀罗包厢走去,
被夏侯云强行拽在身后,茗樱依依不舍地回头看陈光,三步一回望,五步一回首,恨不能够甩开夏侯云的手扑回陈光的怀抱,奈何夏侯云的手劲如钳,将她紧紧拽住,她根本拒绝不了,
夏天明、程云和蓝正雨望着夏侯云强硬拽着茗樱离开的冷然身影,再看陈光那满脸抑郁怨愤之色,欲怒而不敢怒的表情,心里同时对夏侯云竖起大拇指,
夏侯云,你强!
回到曼陀罗包厢,茗樱甩开夏侯云的手,气郁道:“小白,你搞什么鬼,我跟陈光久别重逢,难道就不能够说会儿话吗,”
“等竞价完了,我管你们说到天昏地暗,但是,现在,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次的竞价,”语毕,夏侯云清冷的目光投向大堂正中央正在说话的允清风,目光坚定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大堂中,允清风浑厚的声音响起,“今日是‘赏玩大会’的最后一日,依照往日的规矩,将会有十件物品依次公开叫价,这十件物品每一件都是传世之宝,价值万金,大家可以轮流竞拍,价高者得,”
说罢,允清风拿起桌案上一只精美绝伦的锦盒,打开,露出里面一对红宝石耳环,黄金为针,宝石为坠,四周镶嵌着无数水晶细钻,精美绝伦,
允清风说:“这对耳环是昔日萧国女皇佩戴之物,做工精美,颗颗宝石皆为上品,底价五万两,每次加价五千两,现在开始竞价,”
话音刚落,便有人高声叫喊,“六万两,”
“我出七万两,”
“八万两,”
楼下竞价热烈,楼上八间顶级包厢依然沉静若水,
茗樱斜倚软榻懒洋洋地打着呵欠,她发现自己自从怀孕以來,人越來越困乏懒惰了,稍稍运动,就觉着疲惫,想睡觉,
蓝正雨趴在窗台上看热闹,手里拎着个酒壶,时不时地喝上两口,程云和夏天明坐在花几旁下棋,专注凝神,似乎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叫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