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茗樱的牌。茗樱连忙遮住。
“不算。不算。咱们重來。”
“怎么能不算呢。哈哈……小相公啊。快给钱。”
“啊。孙叔叔。你刚才说谁來了。”
茗樱连忙聪明地转移话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孙子仲。全然一副看见救星的满怀期待的表情。
孙子仲抽了抽眉角。回答茗樱:“钱三少來了。他就在山寨门口。他想见大哥。”
“他想见爹爹。为什么啊。莫非……”茗樱突然惊呼。大惊小怪道。“莫非他认为这批镖是咱们劫的。。”
惊悚了。震惊了。要晕倒了!
“很有可能。”
既然钱三少亲自登门。那就证明。钱三少怀疑即使这批镖不是他们劫的。也必定与他们有关系。又或者。他们知道个中内情。
看來。这个安宁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陈光对茗樱说:“茗樱。我和爹爹出去看看。你和娘亲留在这里。”
“好。那你们快去快回啊。”
注视着率博文、陈光和孙子仲的背影远去。茗樱单手支着下巴趴在麻将桌上认真地想了想。突然转身对红艳艳说:“娘亲。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这个……”红艳艳犹豫。“可是文和陈光不希望你再过问这些事情。他们希望你能够安心养胎……”
“娘亲放心。我只是偷听。绝对不会露面。”茗樱指天立誓。
红艳艳犹豫再三。耐不住茗樱再三哀求。最终同意。
茗樱屁颠屁颠溜到大厅。顺着侧门。悄悄拾起裙角。一只脚刚刚踏入屏风后……
“砰。”
巴掌重重拍在案桌上。杯子震动不稳。跌落地上。清脆的一声轻吟。阵亡。
“钱三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敬你为友。可是。断不能够容忍你如此侮辱家父名誉。即使你的镖在镜山脚下被劫。那也并不意味着此事就是我们所为。现在。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此事。我们并不知情。请回。”
这是陈光清朗圆润的声音。然而随之而來的摄人气势。却令满室温度突降。寒光逼人。杀气乍现。
扬眉。果然如她初初所预料的那般。看來。钱三少此行就是前來兴师问罪的。
“吕公子。勿恼。”
温和客套的声音。谦恭有礼。那是钱三少贯常的语调。他说:“吕公子。钱某别无他意。只想请教绿先生几个问題。钱某与吕公子认识这么久。钱某相信吕公子为人。既然吕公子说此事与绿先生无关。那就与绿先生无关。只是。镖物被劫。钱某忧心如焚。还请绿先生指条明路……”
陈光冷冷嗤嘲。“钱三少手下人才济济。信息网络庞大。相信钱三少知道消息的渠道比我们多。我们不过山野村夫。恐怕帮不了什么忙。”
“吕公子。钱某非江湖中人。不知江湖中事。了解消息的渠道是有。但总不是那么及时。如果吕公子当真知道些什么。烦劳相告。钱某感激不尽。”
“哼。我们又能够知道些什么。”
“陈光。不得对钱三少无礼。”
绿博文制止陈光的冲动。他微笑着对钱三少说:“钱三少。非博文不肯相助。只是此事博文确实不知情。家媳有孕在身。我们天天在山上陪家媳休养身体。未曾下山。确实不知道山下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钱三少沉吟。低叹。“如果将來绿先生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又或者从某些渠道了解到什么消息。烦请派人通知钱某一声。钱某必有重谢。”
“钱三少客气了。如果博文收到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钱三少。”
“多谢绿先生。”
率博文问:“钱三少。可否告知。镖物如何被劫。”
“说起來。这件事情确实诡异莫名。近三十余个镖师。全部身中剧毒。浑身溃烂而亡。无人生还。满地残叶。沒有丝毫打斗痕迹。看起來。就像……”
“厉鬼索命。”率博文接下钱三少的话。
钱三少沉默。点头。“除了这个解释。钱某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三十余人在同一时间毒发身亡。镖物被劫。现场无任何第三者留下的痕迹。甚至。连车轮痕迹也沒有。太不可思议了。”
连车轮痕迹也沒有?
“只有來时的车轮印。到一半便中断。附近遍布三十余人的尸体。车辆马匹和镖物不知所踪。路上并沒有离去的车轮印。”
“哦。这倒稀奇。”率博文轻抚下巴。拧眉深思。“这伙劫匪必定早有预谋。绝非临时起意……”
一直沉默的孙子仲插口。“看他们劫镖的手段。相当老练。绝非一般的新手。其手段之歹毒诡异。亦不像一般土匪强盗。”
“钱三少。你这批镖队的行进路线。所托运的镖物。都有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