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竞然沒有想起询问茗樱因何会在他的房中。
听见纱帐之内的斥喝之声。夏正宇正在疑惑。又见御林卫首领受惊过度滚爬出來。内心更感诧异。欲朝里面细看。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挑开纱帐。有那么一瞬间。就仿佛许多言情小说中的古老桥断。夏正宇忍不住屏住呼吸。满怀期待即将从纱帐之中步出一位倾城绝世的美艳少女。却忘记了。梦想虽美。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当他看见茗樱那张络腮胡须脸。美好的幻想在瞬间破碎。
他想吐。
茗樱步出纱帐。看见一脸厌恶之色的夏正宇。她连忙下跪。口中高声曰:“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故意将声音提高八度。目的就是为了让纱帐内的程云知道。皇上來了。
夏正宇皱眉瞪着茗樱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庞。冷声询问:“茗爱卿。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醉了吗。”
“回皇上的话。臣不胜酒力。确实醉了。国师送臣回家之后。家中侍人为了臣煮了解酒茶。饮下后。这酒就醒了。因为先行离席。打扰了皇上雅兴。本想进宫向皇上请罪。不料刚至宫门口。便看见程府马车。一问之下。方知道程将军醉了。臣刚刚醉醒。知道这酒醉的痛苦。故而决定先送程将军回府。再进宫向皇上请罪。”
巧舌如皇!
夏正宇冷哼在心。茗樱的说辞他一个字都不相信。虽然不信。然而他却挑不出茗樱的毛病。这才是最让夏正宇抑郁的地方。
夏正宇冷声道:“既然是送程将军回府。你又因何会在程将军房中。”
茗樱答非所问:“皇上。您今夜兴师动众來此。所为何事。”
夏正宇怒斥:“茗樱。回答朕的问題。”
茗樱撇撇嘴。露出一脸委屈兮兮的可怜表情。一副柔弱无骨的小受模样。弱弱地说:“皇上。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三更半夜。两个大男人相拥而眠。干柴烈火。那还能够做什么……”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惊呼道。“难道皇上是白玉堂请來捉奸的。。”
夏正宇顿时满脸黑线。唇角不自然地抽搐。
茗樱一副“果然被我猜中了”的坦坦然表情。她对夏正宇说:“皇上。虽然您为我和白玉堂赐了婚。可好歹我们现在还沒有婚嫁。上谁的床。那也是我本人的自由吧。皇上。您也太宠白玉堂了。您怎么就由着白玉堂乱來呢。”
“住口。”
夏正宇几乎被茗樱气死。
他确实是來捉奸的。但是。他却不是來捉这个奸的。
夏正宇气郁之极。也抑郁之极。
他怒道:“朕岂会管你和白玉堂那等有伤风化的闲事。”
他巴不得他们两个早死早超生。
“这么说。皇上不是來捉奸的。”
茗樱歪着脑袋。露出一脸可爱的表情。纯纯地问。
夏正宇气郁在心。茗樱在程云床上。那就无疑于证明程云自从离宫回家之后整晚都不曾离开过将军府。这个奸。他还怎么捉。
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询问:“茗樱。你整晚都在将军府。”
茗樱回答:“皇上是说从我回府后又出來。在宫门口遇见程府马车。跟随他们回府之后的那段时间。不错。我整晚都在程府。”
“不曾离开。”
“不曾离开。”
“那么程云呢。”
“咦。程将军。”
茗樱目露惑色。故作不解地说。“程将军醉了啊……他酒醉未醒。还死活抓住臣的手腕不放。一定要臣留下來陪他。……臣一整晚都睡在程将军身边。他何时离开将军府。”
“不曾离开。”
“不曾离开。”
“混账。”
夏正宇忍不住怒喝暴粗。吓得门口守着的程府家丁跪了一地。
茗樱露出惶恐之色。她故意曲解夏正宇的意思。“皇上教训得是。臣混账。臣不是东西。臣既然已经承了白玉堂的情。就不应该到处寻花问柳。只是……只是……皇上。虽然您和白玉堂交情甚笃。可是您也不能够为了白玉堂的一己私心而兴师动众大闹将军府呀。这万一……这万一让百姓误会了皇上您是……那可就不好了……”
知情的和不知情的心中都不由得同时捏造了一把冷汗。
知情的是因为茗樱胆敢挑战皇帝的威仪而害怕。不知情的则是相信了茗樱的话而为自家将军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