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樱的病况并不乐观。几天一直昏迷不醒。萧毅弘一天到晚往这里跑。孟倾也一直跟着他进进出出。孟倾越发觉得。那日茗柔柔和浅苏桉说的都是事实。她必须想个办法将这个女人除掉。
萧毅弘每一次來。都不见孟剑枫。他有些來气。终于忍不住冲进了他的书房。
孟剑枫正在作画。画中是一片桃林。很美好的画境。
萧毅弘讽刺道:“能画得出这么美丽的地方。我想你应该不是一个沒有感情的人。”
“我是有感情。但是不想自己的感情。浪费在不该浪费的人身上。”
“茗樱算是不该浪费感情的人咯。”萧毅弘开门见山。
“是。”孟剑枫也毫不客气。他可以不关心自己的女人。但是。也轮不到这个外人來斥责自己。
萧毅弘苦笑。“真是沒想到。我以为我够潇洒。居然能碰见比我更潇洒的人。”
画作完成。孟剑枫看了又看。觉得甚是不满意。又将那画给揉了团。扔在了地上。
孟剑枫不想跟这个人多说什么。“你可以出去了。”
“谢谢你的逐客令。我总有一天会带走茗樱的。”他错了。他不该将孟剑枫当做是一个好人。他根本不是人。
萧毅弘的话孟剑枫一字一字记在了心里。但是。也被窗外的另一个人记在了心里。
萧毅弘出去出后。黑袍男子也出现在了房内。
“你该不会也是让我去看那个女人吧。”孟剑枫对着他。像是温柔了很多。
黑袍男子点头。“你应该去看看她。大夫说。她的求生意志很弱。”
孟剑枫嘲笑道:“那是她自己不想活了。与我何干。”
黑袍男子摇头道:“你明明很担心她。”他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格。
孟剑枫手中的画笔一停。只是一瞬。他又笑道:“你何时看我关心过一个女人。”
“就这一次。”黑袍男子的语气如此肯定。
“我沒有。”
“你在骗你自己。”
孟剑枫终于还是放下了画笔。“你第一次为一个人跟我说这么多话。”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如此不理智对待一个人。”黑袍男子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已经开始被茗樱左右。他自己看不出。难道别人都是眼瞎吗。
什么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不理智。我什么时候。不理智了。”孟剑枫看着不远处的那双明眸。心中倒是有些心虚。
黑袍男子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淡然。“就那天下午。你就表现 的跟以前的你不一样。你明知道茗柔柔是自己倒下去的。根本不是她做的。”
“我不知道……”
“你在否认。”
“我沒有。”孟剑枫沒想到那天的事情。他竟然也看到了。
黑袍男子看他如此激动。便知道。自己已经戳中了他的要害。便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去冤枉她。是不是这就是报复。但是。这确确实实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孟剑枫闭上双眼。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情。其实当他转过街角的时候。就看见茗柔柔自己举起了茗樱的手在自己脸上触了一下。然后自己倒地的。
他冲过去。本來是想质问茗柔柔的。可是偏偏。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报复她。
孟剑枫沒有在说话。黑袍男子也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黑袍男子走进了茗樱的房间。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下去。摘下了黑帽。俊美的脸庞。在摇曳的灯火下更显的柔美。
他看着床上的茗樱。心中却是一阵刺痛。
轻轻地又盖上自己的帽子。离开了房间。他宁愿永远做一个隐形人。
他刚出去。房外又出现一个脚步声。他就知道。孟剑枫会出现在这里。
孟剑枫推开门。又将门关上。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早就安排了所有人都下去了。孟剑枫微叹了一口气。站在床前。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茗樱。他竟然也会心痛。
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手附在了自己心门口。为什么会有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难以喘息……
黑袍男子一直在门外守了一夜。他也知道。孟剑枫在房内呆了一夜。黑袍男子明白孟剑枫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让他來给他守着门外。
天快亮的时候。孟剑枫才从房里出來。对着黑袍男子道:“快叫大夫來。她醒了。”说完。又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黑袍男子点点头。立刻找到王府管家去喊大夫过來。
茗樱虽然醒了。但是神智还不是很清醒。调理了几日之后。总算是有些起色了。
萧毅弘买了很多补品本打算去探望。不想。萧国有事。急着要赶回去。孟倾让萧毅弘把这件事情交给她。她去探望茗樱。
萧毅弘也來不及思考太多。就将事情交给了孟倾。孟倾拿到所有的东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