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的古怪声音刺得赵玄朗耳膜阵痛。周围一片诡异的白色,还有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在那里捂着嘴高声尖叫。赵玄朗一阵暴怒,拔剑就砍,将面前一个白色的阻隔板砍得粉碎!那板子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有个女人正在尖叫,并试图用一块短短的布料来遮掩身体。赵玄朗纵然傲娇,见此状也不禁红了脸,皱着眉后退几步,很快,那些女人都尖叫着跑出去了,整个空间内只剩下赵玄朗一个人。
这时候他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闷哼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不成器的表哥薛鸿福。他脑袋上被套了个黑色的什么东西,正在用力挣扎,赵玄朗抓住后面的木柄一拉,将那黑色吸盘式的东西从薛鸿福脸上拽下来,后者憋得满脸通红,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没少挨踢。
“这是什么鬼地方?”赵玄朗皱眉道,在看看来,自己应该是经过一处空间裂隙,去到了别的空间。想想那些古怪的女人,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里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连亵裤都不好好穿!”上边露着胳膊,下面还露着那么大片白花花的腿,真是……反,反正,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会负责任的!
走出了这间装饰古怪,到处是格子的白色房间,赵玄朗很诧异那些水镜的清晰度,看来这个空间的修士法器炼制的很不错,等阶高的炼器师也很多啊。走出房室时另外一个门内也出来了很多男子,这些人也是穿着非常古怪的衣饰,露出黑乎乎遍布汗毛的手臂和大腿,简直就是视觉暴力。他们的头发普遍修得极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位正常的修士都是不会随意剪短自己的头发的,只有酷爱反叛的魔界人才会这么做,赵玄朗暗暗摇了摇头。
在他打量那些人的同时,那些人也在打量他。还以着别人都听得到的声音窃窃私语:“这小子哪里蹦出来的,这打扮是在cosplay?那剑是纸做的吧,还挺像回事的。”
“现在的小孩子也真不像话,动不动就闯女厕所,刚才就有个小子拐了一个漂亮妹子跑了。”
“这小孩才多大?我看是后面那个胖子唆使的,瞧他就一副猥琐相!”
叽里哇啦叽里哇啦……
赵玄朗疑惑地瞥了他们一眼,右手一抬,御剑飞起,化作一道银光眨眼间消失不见。厕所前众人张大嘴巴面面相觑,接着俱都扑向了同样长袍打扮的薛鸿福……
一番哄乱之后,薛小胖总算利用随身携带的符箓脱了身,迅速朝外面跑去。才出大门他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嘘,别出声!”东方英俊竖起一根手指,让薛小胖蹲在自己旁边,施术将两人隐去身形。说是隐身,实际上也就是将身体与后面背景同化,算是变色龙的分支技法,反正同样好用就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薛鸿福缓过一口气来,立即询问道。他惊异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的霓虹灯匾,修仙界的东西实际上要比这些奇妙的多,但他就是忍不住感觉很新奇。
空气中流淌着的是酸到牙疼和激烈或者低俗到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的奇怪乐曲。刚刚他们离开的地方门口已经停了一个奇怪的大盒子,里面走出一些绿色的人,开始询问情况,巨大的板子上出现了许多图像,也可能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唱歌跳舞,神态却高兴得很。真是太奇怪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银子有事先离开一下,我们需要跟着那个东西。”东方英俊抬爪向前指了指,又迅速收回来。薛鸿福满脸疑惑,诧异道:“哪个东西?”
“就是那个,你没有看到吗?那条线。”
“哪条?”
“好吧,看来你也看不见。”东方君突然话题一转,从怀里摸出一束五彩的花,将花蕊一弹,顿时花瓣纷飞,在空中排成一条直线,向天上飘去。
“这是银子给我的,跟着它就好。”东方英俊道。“银子说,这个世界里好像有什么与我们关系密切的东西。还有,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弟飞过去了,身后还跟了一串尾巴。”
薛鸿福:“!”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宰者,花银子本来是想亲自追逐着那截诡异断线的,但是她却在路上遇见了另外一拨人。
作为鸿蒙世界的修仙者,花银子并不懂得迷幻药,酒吧,未成年少女与小痞子这些个名词,更不觉得它们之间有着什么可以关联的意义。但是当她看到一群面相凶恶的男人簇拥着无力的少女往巷角深处而去时,还是忍不住跟在了后面。
黑暗的巷子里阴森潮湿,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一声声重锤,平地惊雷般破入低矮的木门。
衣衫褴褛的少女们如筛笠般颤抖,紧紧地抱成一团,但她们萎缩的动作只让那些人的目光愈加贪婪。
“十二名少女,就抵十二个花房好了,每人换给你们一年的使用期限。若是超过了配给的数量或者期限……”粗糙的大手从少女洁白的下颚划过,“就要由你们的弟弟或者妹妹来补充哦……”
“弟兄们千里迢迢来这里收债,总得有点儿甜头,你们说是不是啊,美人儿?”
嘶哑的狞笑声,撕衣裳的声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