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觉得,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前楚苓还不知道他住在楼下的时候,他还可以以“天黑路远”、“开车不方便”之类的理由留下来住,可现在……
他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向楚苓提建议:“要不我们把上下两层打通吧?”
反正他也觉得现在这个房子太小,住起来十分不舒服。
楚苓倒依旧是懒洋洋的,只回答:“你敢打通我就告物业去。”
看她这态度,江渊知道是不大可能的了,于是默默的闭上了嘴。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江渊大概就忍下了,可偏偏现在楚苓不让他碰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开个玩笑,问她:“是不是那里还疼?”
可还没过几天,他自己倒先憋不住了。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趁着多多糖糖不注意,他把楚苓按在沙发里,压低了声音问:“今晚……我们去楼下?”
他话里挑~逗的意味太过明显,楚苓伸手便掐在了他的手臂上,又看了一眼前面正在全神贯注盯着电视机看的两个小家伙,她没好气道:“孩子还在,别动手动脚的。”
江渊知道,有多多糖糖在,楚苓也不敢大声,于是又低头去偷吻她,手上也闲不住,一只手就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哇……”旁边突然响起多多的声音,他回过头来喝水,就看见了爸爸把妈妈压在那里,一时间不由得惊呆了。
“哇哦……”第二声,是同样转过头来的糖糖发出的。
江渊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根本就将旁边的这两个小崽子给忘了,这下突然听见声音,赶紧从楚苓身上爬起来。
楚苓也赶紧坐起身来,正对上多多纯洁的眼神,她脸上一阵发热,又使劲拧了一下旁边某人的手臂。
江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在思考要怎么和多多糖糖解释,哪里晓得多多就一脸惊恐的捂住了眼睛。
“我、我……”小家伙似乎努力回忆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哦。”
旁边的糖糖一愣,觉得哥哥的话有些耳熟,似乎电视里的人经常说这句话,于是愣了愣,也赶紧有样学样:“我、我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到两个小家伙的反应,江渊简直是哭笑不得,想了想,他说:“爸爸刚才在亲妈妈。”
没想到他说的这样直白,楚苓气得又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江渊捉住她的手指,包在掌心里,然后又转头笑眯眯的对多多说:“以后多多碰上喜欢的女孩子,也可以亲她。”
小家伙认真的低头想了想,脸突然有些红。
旁边的糖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小丫头脆生生的的发问了:“那、那糖糖也可以亲喜欢的男孩子吗?”
“不行!”
“不行!”
这回父子俩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了。
多多显得十分紧张,他赶紧揪着妹妹问:“糖糖,你难道要亲小胖?不可以!不可以啦!”
眼见多多的注意力完全被妹妹引了过去,楚苓忍不住踢了江渊一脚,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滚了。
江渊知道她脸皮薄,刚才被多多糖糖看见他们俩亲热,估计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江渊也担心自己再挑逗下去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于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出了门。
打那次以后,楚苓就不但是不让他碰了,连亲都不让他亲了。
江渊觉得自己悲摧,饿了三年,好不容易吃上一顿饱的,原本以为以后每天都是鲍翅参肚,可没想到现在连清粥小菜都吃不上了!
正当他急得挠墙的时候,楚苓突然告诉他一件事:“楚妍要结婚了,她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江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楚妍是谁,他悻悻道:“我还是不去了吧。”想道她那个妹妹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模样,江渊就忍不住一阵胆寒。
楚苓瞪他,“你怎么这么自恋?”顿了顿又道:“婚礼是这个星期天,我到时候想带多多糖糖去一趟。”
是昨天晚上,楚妍辗转找到了她现在的联系方式,特意打了电话过来邀请她参加自己的婚礼。
楚妍现在仍不知道楚苓和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只说自从前年母亲去世了之后,楚苓就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
她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恳切:“姐姐,从前都是我不懂事,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其实现在楚苓回想起三年前对楚妍的态度,倒觉得有些歉疚。因为和余琅琅比起来,楚妍实在是太善良了。
楚苓又想起已去世三年多的父亲,忍不住一阵心酸。楚妍是他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且不论楚妍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楚苓只要一想到自己霸占了她的父亲二十多年,便忍不住觉得对她多有亏欠。
“我已经答应她会出席了,”楚苓看着一边大惊小怪的江渊,淡淡道,“和你说呢,是想告诉你,这几天你没饭蹭了,得自己觅食。”
此刻江渊早将记忆中那个虎视眈眈看着他的楚妍抛到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