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告诉他?
她还在犹豫,音乐却戛然而止,灯光也瞬间全灭,四周人群也发出疑问声。
楚苓眼前一片漆黑,有些不适应,抓着江渊手臂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
江渊察觉到她的不安,又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小声安慰她:“应该是供电问题。”
没过半分钟便有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说是电路出了问题,让大家在原地稍等几分钟。
原本骚动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满场都是低低的交谈声。
江渊倒是挺开心的,察觉到怀里人的动作,他又故意将楚苓往自己身上按,恐吓道:“别乱动!黑乎乎的小心摔跤!”
黑灯瞎火的,楚苓虽然看不见对面男人的脸,但也能想象得到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她双手不得不撑在他胸前以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偏偏江渊还要使坏,捉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她想开口骂人,可碍于这是在公共场合,于是只能憋足一口气试图从他手中挣脱开来。
“乖,别动,”江渊一只手便能轻易地制住她,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你还记不记得?”
楚苓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三年前他在旋转餐厅向她求婚,也是这样的伎俩——那天是她的生日,他带她去吃饭,菜才上了一半餐厅却突然停电了,她正疑惑间,已经有工作人员推着插满蜡烛的蛋糕出来,他向她说生日快乐,然后便拿出钻戒来求婚。
最后她当然答应他了,那时她被爱情冲昏了头,没想过门当户对,满心满眼里只有这个人。
江渊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还没等她反应,便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得十分霸道,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她吃痛,唇刚张开却被他趁势而入,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牙关,缠住她的舌。
江渊的力气大得让她挣不开,于是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口腔里立刻弥漫起淡淡的血腥气。
只听见他低低的唔了一声,想必是很痛,可还是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
楚苓也不知道他到底吻了多久,最后被他松开的时候全身无力,只能靠在他的胸膛上喘气。
她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江渊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我那时说的话,是真心的。”
他说了什么?楚苓想起来,他向她求婚的时候,说的是将自己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她。
她还在发愣,江渊又开口了:“想想我们的过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对不对?”
楚苓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幸好这时大厅里的灯又重新亮起来,之前断掉的音乐也重新响起。
她松了一口气,重新站直了身子,没有看向江渊,只是小声说:“我去那边坐坐。”
***
年会结束后江渊开车送她回御景园的公寓,楚苓已经和他说了再见,可他还是非要跟上来。
“年底了,治安不太好,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他十分耐心的解释道,看上去简直无比真诚,“你要不跟我回去住,要不让我上去。”
楚苓停住步子,转过身看他,“这里的安保很好。”
“很好吗?”江渊一脸的不以为然,“我上次来,没有人拦住我。”
有人敢拦他吗?她这样想,又瞥了一眼江渊的座驾,世上哪有开路虎的坏人?
可楚苓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是之前的江渊,她即便背后默默流泪也不会在明面上输一点气势。但江渊现在死缠烂打外加厚脸皮,她倒还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到底是让他进了房间,一进门江渊便四处查看,又检查了门窗,站在那里指手画脚:“明天我让人过来换一个防盗窗。”
楚苓没理他,换了拖鞋又进厨房倒了杯水喝。
江渊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些饿坏了,于是死皮赖脸的问:“有没有东西吃?”
她不太爱吃夜宵,可也会放一些吃的在家里,于是抬起下巴点了点冰箱。
江渊在冰箱里找到一包速冻馄饨,还是他喜欢的牌子,当即兴致高昂的拆开准备下锅煮。
等他将热气腾腾刚煮好的馄饨端到饭厅,却发现已经不见了楚苓的人。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然后去敲卧室的房门。
过了好半天才听见汲着拖鞋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但楚苓没给他开门,只是隔着门板问他什么事。
“馄饨,吃不吃?”他觉得挺憋屈的。
“我刷过牙了,”楚苓的声音倒十分平静,“我给你拿了被子枕头,在客厅沙发上。我要睡了,你别敲门了。”
这一下倒是将江渊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了,他想了一下,一时之间还真没找到什么话题。
最后他连夜宵也没吃,两碗皮薄馅大的馄饨全部一咕咚倒进了垃圾桶。
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江渊觉得挺委屈的,可心底也知道,自己这是自作自受。
第二天早上他先送了楚苓去上班,然后自己开车往公司去。因为之前住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