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窝在家里三天,她觉得自己特失败,好歹也活了二十六年,到头来朋友似乎只交到一个,人还远赴重洋留学去了,好容易找个男人,外面一群狼惦记着,转头来内部还分处两个营区,想支援封锁难度很大。
明明有工作的时候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外加要休周末,猛地一下没了工作关关竟然觉得有些空。果然是心态问题么?这个时候她格外想念楚衍,要是他在肯定能在思想教育的角度给她好好上一课。
可是他忙啊,走那天就跟她说了不是?实在无聊了,打了车去找猴哥吧!十月份风开始硬了,关关又不喜欢高领衣服,风就顺着领口呼呼往里灌,付了钱一头就往楼洞里撞,她只来过一次,不过听说是楚衍的房,她还是特意记了一下的。
按门铃没人理,又用力敲门还是没人开,反倒是隔壁的大妈听到响动推门出来。
“姑娘你找谁啊?”大妈很和气。
“就是新搬进来的那个男的,叫侯天阳!”关关指指门,努力给她描述的仔细些。毕竟这年头,邻里间并不很亲近。
“哦哦哦,我知道。他早早就走了,不过你再等一下吧,他大概快回来了。”大妈回身看了眼时间笑眯眯地给她解释,见关关点头道谢又好奇地问,“你是他女朋友?小伙子一看就能干!”
关关赶忙摆手澄清:“不是,他是我男朋友的战友。”
关关不擅交谈,聊了几句又谢绝了大妈邀请去她家里等的好意,就坐在台阶上拄着腮帮子等。反正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也没有事情做。
没多久,楼下就传来口哨声,关关听着声音像拍拍屁股站起来,往下一探还真是!
“猴哥!”关关隔着半层楼喊他,侯天阳抬头就看到关关在楼上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
“呦,你怎么来了?代表楚衍首长慰问我啊?”侯天阳三步两步窜上来开了门,将人迎进去。关关对身材很敏感,虽然他依旧魁梧,那明显也是瘦了。他在忙什么呢?
“视察视察呗,检查检查内务,看看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啊,都是革命同志,要互相帮助嘛!”关关背着手满屋子地转悠,倒真像是领导莅临。
“熊样!”侯天阳倒杯水给她,招呼她过去坐,“楚衍让你来的啊?”自己一口气灌了一大杯,这才缓过来些。
“真不是,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你。”关关解释。
“这事儿不对啊,跟哥说实话,是不是碰上事了?”侯天阳是谁啊,那也是正儿八经地侦察兵,就她这点小脸色,看透透的轻巧巧儿。
“真没事!”关关坐过来,借着喝水的动作企图模糊重点。
“不说?”侯天阳最后问一句,关关无辜地看着他,侯天阳也不逼,掏出电话做事就要翻号码,“行,我打给楚衍问问!”
关关一听急了,管他真假必须以防万一:“别别别,我说我说!”
“说啊?”侯天阳电话被她按着,又确定一遍,“真说啊?”
“真的。”关关这会儿倒是真想说了,眼前这个男人跟楚衍不一样。楚衍是她最亲的人,这些心情却不能和他说。她了解他,除了让她别瞎想什么没别的了。侯天阳不一样,他可以是个纯粹的倾听者,若是热心点还是她的传话筒,是他俩的桥梁。
好吧,关关承认,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楚衍说,才想着走偏一点看能不能借侯天阳的嘴转达给楚衍。
“你下午还有事么?”关关还是怕耽误他正事的。
“没有,你先说,别转移话题!”侯天阳没啥耐性。
关关吞吞口水,组织下思路,从那天楚衍去探她的班开始,一直讲到自己在工作室闹了一场甩手辞职。
侯天阳听着,一句话不说,只眼神深深浅浅证明他在认真听着。背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两个拇指交缠打转,这个小动作和楚衍很像。
“所以你就任由那个女人欺负了?就撂了个狠话自己就先撤退了?”听她说完,侯天阳一语指出她的痛处。是,这事演变到现在就应该一针一门认清楚,不该她撤个图就这么了了。
“可是毕竟认识那么多年,太绝了不好,和楚衍还是同学呢!”关关给自己辩解。
“傻!别老嫌我们楚儿叫你傻啾啾,你就傻!哥给你分析啊,你这合伙人从一开始就是从她利益出发的,于公你就得跟她算,于私更别提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得捡你这种软柿子捏!”侯天阳越说越激动,摸出兜里的烟刚要点上,看关关一眼又尴尬地扔在桌上。
“那,楚衍要真是意志不坚定,我还跟他干什么啊!”关关梗着脖子还犟。
侯天阳恨铁不成钢:“这跟楚衍没关系。这人吧,认准了一事儿她就能往那死胡同里钻,楚衍不待见她,不耽误她捏咕你,知不知道?”侯天阳敲着桌子给她分析,“给楚衍打电话,让他出面!他那死脾气,你说多少窝囊气他都能给你挣回来!”
本来关关被他说的很憋屈,自己是软了点,也没考虑那么深,但是最后一句她没绷住,不厚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