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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小芳之雄起(1 / 3)

家婆的出殡仪式安排在七天后举行。

王彦辰没别的亲人,但各路各派是给足了他的面子,百来辆黑色豪车引灵,数千名身着黑衣的帮众自四面八方涌入灵堂,黑白两道齐聚一堂,到场致祭。

家婆的巨幅遗像悬挂在灵堂正中,万朵白菊拥簇着这位白发红颜。

也因为帮派分子人数众多,甚至惊动了警方派来百余名特警荷枪实弹维护秩序,避免此次公祭仪式上发生任何擦枪走火的意外。

躺在灵柩中的家婆妆容十分高贵安详,着一袭色调淡雅的真丝裙装,颈脖上一串极品翡翠项链,雍容典雅。

仪式结束后,其他宾客们都被安排去酒店吃解秽酒, 而她最疼爱的孙子和最放心不下的萃芳,一起送她最后一程。

老太太生前总说,丧葬礼俗一切从简,去大海中央将骨灰散尽多浪漫。可王彦辰舍不得,他选择的方式不仅是传统的,也是极隆重,极繁琐的一种,按家婆老家习俗办得土葬。

墓地背山面水,风景秀美。选在一处风水极好的半山腰上,远眺还能看见蜿蜒的长江,视野广阔。

一个星期不见,王彦辰又清瘦了许多,他一贯就是这么淡然的,此时除了疲惫也看不出什么悲痛欲绝的神色来。反倒是她自己,不请自来,还哭得比在场所有人都凄惨,惹人难过。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王彦辰让所有人先离开,他想和家婆单独呆一会。肖戮不放心,离得远远地点了根烟守着,看暮霭沉沉,倦鸟归巢。

终于等到王彦辰走下来,肖戮立刻走过去,“常爷,还好吧?”

“没事。”王彦辰说:“还有烟吗?来一根。”

肖戮记得王彦辰为那女人戒烟已经有段日子了,听到这句话只是一愣,接着就把烟递上去了。

王彦辰深吸了一口,猩红的一点光芒在黯淡的光线里忽明忽灭,等到烟抽完了,两人一前一后已走到半山腰一处停车坪,王彦辰抬眼,脚步放慢。

司机在车里等他,黑色轿车旁边靠着一个人,穿一袭黑色套装,光线晦暗,可他一眼即分辨出了她。

山里入夜之后温差很大,起风了更是冷,刚才已经有牛毛一般细密的小雨纷扬下来,她连鼻头都冻得红了也没有察觉,低着头缩在外套里,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拨着地上的碎石子,仿佛等待已久。

不知道王彦辰是怎么想的,反正肖戮此时见了她也是百感交集,有些不忍。说她傻吧,干的那些事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傻,但说她精明么,倒也是愚钝至极,真没有见过比她还蠢的女人,一点不知道为自己着想。

听到声响,她终于从大衣里抬起头,王彦辰视若无睹一般越过她拉开车门,眼也未抬就侧身坐了进去。她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呆呆站在关闭的车门外,不知所措。

肖戮干脆一把揽过她,往自己车上带,可还没走两步,司机已经赶忙下了车帮她开了另一侧后车门。肖戮翻了个白眼,又把萃芳带了回去,塞棉花一样塞进车里。

车门关上后,暖风徐徐吹来,她才觉得冻僵的脸颊逐渐有了知觉。

王彦辰捏了捏眉心,靠进椅背闭目养神,他今天实在很累。

她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想了想还是转过身静静坐在他的身侧,一言不发。

山路有些颠簸,摇摇晃晃甚是催眠,她本来还想撑着,也许是哭太多耗神耗力,没一会儿也在这难以抵抗的温热暖流里,昏昏欲睡。

恍惚做了一个梦,碧沉沉的湖面上,她与家婆晒着暖暖的太阳,暮春泛舟。在梦里她还难以置信的问家婆:“您不是死了吗?”而老人家却慈祥的笑着,吻她的脸颊。她喜极而泣,抱着家婆,扑进那个最安全最温暖的怀抱里,哭得不能自抑,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芳芳!”

她被人摇晃,不是家婆,迷蒙的视线里却出现另一张熟悉的脸,车顶灯自头顶笼下,他眼里的关心和紧张一览无余,他柔声问:“做噩梦了吗?”

萃芳这才明白,那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她胡乱擦了把脸坐起来,离开他的怀抱,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在他怀里,还哭的一塌糊涂。

怀里一空,王彦辰也显出些失望的神色来,他递了方手帕为她擦拭,萃芳接过去,自己动手。

车子停在半山的院子里,车窗外的景色布置她再熟悉不过,被关在这里半个月足不出户,再美的景色也觉得令人反感。生怕再次被囚禁在这里,萃芳坐直了身子,一副有话要说的姿态。

王彦辰洗耳恭听。

“本来是想早点告诉你的,但这几天你一直不肯见我。外婆去世前,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他嘴角的一抹笑意也消失了,眼神里染上哀伤的神色。

萃芳深吸一口气,不想因为自己的哽咽惹他伤心,“她说:每天要按时吃饭,即使没人陪伴。”

又吸了吸鼻子,“她说:做你的家婆太操心,下辈子绝不干这差事。孟婆汤我会多喝几碗,把你忘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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