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愈合的时候结疤的地方就会很痒,萃芳总是粗心大意,睡着的时候常忍不住去抓,迷迷糊糊间,总梦到有人按住她不老实的手,深更半夜也会不嫌烦地用清凉的药膏帮她涂涂抹抹。
再过些日子,腿脚方便些的时候,王彦辰更“大发善心”将牢狱范围扩大至整栋别墅。
萃芳可以整日在别墅内部走动,却少不了远近有人监视。
她很好奇,怎么终日不见老太太,趁佣人替她整理卧室的时候才打听到,原来老太太闭门不出已快半个月,且谁都不见,尤其是王彦辰。
怪不得那人最近神情萧索,瘦得眉骨都突出来。重伤初愈最忌心情烦郁,他自然日渐清减。
再追问下去佣人也为难,她心急如焚,只想看看老太太可好。
于是坐在床上等到凌晨两点,王彦辰终于回来。西装搭在手臂上,开门时见到她仍清醒的坐在床上等他,握着门把的动作也是一愣。
她破天荒替他放好洗澡水,似猫咪般软软讨好,王彦辰觉得怪异,但还是不动声色的享用了。
“我想看看家婆。”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她未必肯见你。”
王彦辰这一回再不像往常那样直接疾言厉色否决。见他的态度略有缓和,萃芳见缝插针,又说:“总要让她知道我在家里,是不是?她是想见我,但总得有办法联系上我才行。”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质疑,“她需要休息。”
一句话又将她打回原点。
萃芳气鼓鼓躺在王彦辰身侧,背过身去不理他。
她的背影单薄的可怜,随意挽起的发髻也蓬松着,衬着那一截脖子跟瓷器一样釉白细致,那圈牙印早淡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抹褪色的纹身。
指尖碰触到的后颈有些凉意,她瑟缩了一下,刚回过头就觉得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被他按进枕头里,后颈被狠狠揉搓,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尽办法要出去是为了谁。”
萃芳又惊又怕,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想开口可是口鼻都被枕头堵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一直不碰你?”他一直揉到那一处肌肤泛红,才微微松开了手:“因为我嫌脏,一想到还有别的男人碰过你,我就觉得恶心。”
她艰难的挣扎着,仰起头,“呸”了一声。却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这一呸最终没能啐到他脸上,她怒骂:“谁碰过我也没你碰过我这么恶心!一想到被你碰过我就嫌脏!我嫌自己脏!”
“行,那我今晚再让你好好脏一回。”他依旧不愠不火。
“你敢!”
她跟头发怒的小狮子一样反扑过来,满怀咬死他的壮烈决心,在王彦辰措手不及的当头张口就咬在他的颈部,接近大动脉的位置,一股血腥气息很快渗入齿间。
这一口咬得极深,拼尽全力所以咬出了血,王彦辰推开她的时候已疼得脸色发白,而咬人的小狮子却眼眶发红,嘴角流着他的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像是困兽之斗,他们撞得头破血流,却冲不出无形的牢笼。
彼此面对面跪坐在Kingsize大床的中央,王彦辰却突然靠近,低下头吻住了她。
戒毒也不过如此。天晓得他每天对着这致命的毒品却拼命挣扎着抗拒,有多么痛苦。
两张雷同的面孔重叠到一起,交杂出混沌不清的感情,充斥着欺骗、嘲讽、爱恋、不舍和不甘心。
他真的累了,想要缴械投降,可是她们谁都不需要他来投诚。
她的唇依然是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甜香馥郁,只要吻一次就会让人沦陷一辈子,她为他织了一张温柔的网,诱他坠入陷阱,明知道碰不得,他还是义无反顾沦陷其中。
他恶狠狠地吻她,混乱中咬破了彼此的唇舌,血液在口中混合纠缠,腥气弥漫。仿佛是迷失在沙漠的旅人尝到一泓清透沁凉的泉水,干涸和龟裂的部分被细细润透,他舒服的想要喟叹。
指尖拨开了她睡衣的纽扣,灼热的吻顺延而下,在她细嫩的胸部停住,张口含住。
她一直冷冰冰的抗拒,这时更是讥讽:“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他松口,略一思索:“芳。”
这一刻男人的眼神澄清透彻,坚定,没有一丝犹疑。
萃芳怔住,而后恶狠狠拿他脱下来的衬衫,嫌恶地盖住自己的脸往床角躲去。却突然惊叫一声,被他握住脚踝用力拖到身边,拽高她,猛然咬住那圈淡淡的牙印,唇舌覆上去。
她吓得直喘粗气。
他咬得并不重,半咬半吮着的,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挣扎着扭来扭去,一转身用力朝他踹过去。可惜却落入他手里,分开她的双腿,他挺腰,横冲直撞了进来。
没什么耐性,他仿佛急不可耐,只顾着急切深入。干涩的胀痛疼得她闷哼一声,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嵌进他的肌肤。
律动不管不顾蛮横的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