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长宁宫里,孰料,苏宝林竟很是安分,并没有跳出来替自己打抱不平。
然而,陆充仪在这件事上,仿佛不肯任苏宝林白占了无辜的名声。
九月下旬,当皇后的头疼终于有了气色,六宫辖权也自然而然回到了她的手中。虞真真照旧是一身月华襦裙,早早儿地前去栖凤殿向皇后请安。
她不打算恃宠而骄,至少,在皇帝真正的、毫无戒心的宠爱降临之前,她还不想这么做。
因着这是皇后复权以来,六宫诸人首次前来定省,是以虞真真到的时候,栖凤殿里已经聚了不少人,而且来的格外齐整。
虞真真上前,先向皇后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她被叫起后,又分别朝位尊于她的定充媛、陆充仪以及几位婕妤、美人欠身为礼,众人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对虞真真的态度还算和善。
虞真真坐在才人一列的最首位,她入宫虽晚,奈何圣宠尤甚,几位久居才人之位、不得晋升的宫妃并不敢坐在她前面。
“娘娘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虞真真一面以手压裙,一面轻飘飘地开了口。
她在定省时向来低调,今日一出场,便主动跟皇后寒暄,实属罕见。起先窃窃私语的几人,俱是安静下来,把目光移到了虞真真身上。
皇后知道徽兰殿中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对虞真真不由多几分同情,照理说,她与虞真真俱是名门出身,并不觉得虞家的存在对皇帝的威胁有多大。顶多是宁武侯本人性子跋扈了些,真不知皇帝到底在忌惮什么。眼下看来,苏家反倒更值得戒备些。
因着有这样一层心思,皇后待虞真真的态度也颇为友好,“多谢虞才人关心,久不见才人,才人光彩依旧。”
毫不吝啬的赞赏,被男人经常滋润的女子,本就比旁人看起来更明媚些。况且虞真真有着出色的底子……皇后思绪一滞,目光停在了虞真真的裙裳上。“才人很喜欢月华色?”
常见到她穿这个颜色的襦裙大袖,不过,确然与她清冷难近的性子很符合。
“是。”虞真真答的直接,也没有交代缘由。
据说月华这一种颜色调制十分不易,它是最浅的蓝色,比白要更温和,比蓝又更凉薄。对于虞真真来说,颜色好看是一个原因,而籍此来炫富,体现自己更为受宠的地位却是更重要的原因。
毕竟,若不是虞真真主动向皇帝讨要,她寻常也得不到这种质料的缎子。
皇后微笑,“本宫这儿还有几匹这样的缎子,回头让人送到你宫里。”
可怜的孩子,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得到的并非皇帝真正的青睐吧?
虞真真猜不到皇后的心思,但如此给自己做脸的机会,她却不舍得放过。虞真真施施然起身,向皇后一礼,毫不客气。“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在座众人都是唏嘘,虞才人难不成是真的得宠了?皇上不防备她了?若不然,以皇后平素对待众妃与皇帝态度的一致性来看,怎么会这么大手笔的恩赐?
就在大家心怀鬼胎,面色各异的时候,苏宝林姗姗来迟。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微抬眼,苏宝林瞧见了刚落座的虞才人。
虞真真与苏宝林对视上,缓缓扯起袖来,掩住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揶揄,“妹妹来的好迟。”
皇后闻言,侧眸看了眼一旁的铜漏,确实是比应到的时辰晚了片刻。皇后脸色沉了下来,自己不掌宫权不过月余,苏氏就敢这样轻觑,是时候提醒皇上不要放松警惕了。
这么想着,皇后出口的话亦是重了几分,“苏宝林可是遇上什么要紧的事耽搁了?”
苏宝林面儿上立时有了些可疑的尴尬,怨怼的眼神几不可见地在陆充仪的身上停了停,接着恍若无事的娇俏一笑,“皇后娘娘身体抱恙,臣妾日思夜忧,因此每天为娘娘抄写经文,乞求佛祖能保佑娘娘能早些康复。适才为了取供在佛龛的经文,出来的晚了些。”
言罢,苏宝林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沓抄的齐整的经文,两手奉上。“请娘娘过目。”
谁知,皇后并没有露出什么赞赏的神色来,只是淡淡一瞥,“夕玉,接过来吧。宝林有心了,不过以后定省时辰,不可再误,行了,坐罢。”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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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是不听歌写不出文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