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柳以昕断了联系之后,佐安卉本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加沉寂在低谷里,不可自拔。。每日还要强颜欢笑地对着摄像头摆出各种各样美艳的POSE。也不知道是不是时运不济,这段时间里佐安卉在医院里总能遇到熟人。
此刻,居然在大厅里碰上了拥着薛香怡的窦萍还有与薛香怡有几分相像的薛爸爸薛妈妈。
原来薛家是警察世家啊,还未来得及脱掉制服的薛家父母步子节律性很一致,远远地就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气势。只是此刻的脸上,明显有一种担忧的情绪。再看薛香怡一直捂着脸,窦萍在旁边哭红了眼睛,现下看起来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佐安卉自然也心中有了数。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拿下口罩之后,窦萍才发现面前的人是佐安卉,这才惊讶地出声,身形却并未停顿:“安卉,怎么是你啊?”。
难道她父亲住院的地方就是这里?
“伯父在这家医院?”
佐安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指缝间还有鲜血的薛香怡,心中一凛。如果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受伤,恐怕会更加诧异,说道:“她怎么啦?”
“香香受伤了。”窦萍说话之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一看就是薛家熟识的医生。和薛家父母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看着薛香怡的伤口开始就诊,也没有顾及来来往往的人。这种伤口的处理贵在及时,少不了争分夺秒。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自然不想留下伤疤,还是在脸上。
“赶快看医生吧,我爸的病房在1502,你们要是看好了有空可以来找我。”佐安卉也不多留,和身后的薛家父母示意了一下,戴上了口罩。她也不能久留,才一会儿,身边指指点点的目光便多了起来。
还好,薛香怡的伤口本就不深,再加上送医及时,破相到不至于,但会带着疤一段时间。也颇为奇怪,薛香怡的价值观和别人都不一样,薛家父母急个半死,她倒是没什么动容。。
窦萍提着一个心终于放了下来,抱着薛香怡又蹭了一会儿,如果不是她提醒窦萍刚才还答应了佐安卉的事情,以她脑子的回路估计已经想不起来这件事情了。
薛香怡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很好脾气地陪着窦萍去找佐安卉。看到自己女儿没事,薛家父母也拿着得来不易的DV录像回去仔细研究了。但作为私自决定的代价和惩罚,薛香怡这段时间里是软性禁足了。
两人上了住院部大楼的时候,佐安卉正在给佐爸爸擦身体,本来不太会服侍人的佐安卉此刻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一个人给佐爸爸翻身了。和自己同样年纪的面容和身体,看在别人眼里异常辛酸。薛香怡本就没有那么讨厌佐安卉,此刻看到这场景之后,心中的正义感也悄然而生。还好拿到了资料,否则,这么好的家庭就被阴谋毁了,真是让人觉得又可惜又愤慨,。
“安卉。”窦萍敲了敲玻璃门,佐安卉朝着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迅速地整理好房间里的东西,走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然后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爸爸习惯午睡,正好这个时间点。”
……
窦萍和薛香怡都揭不下话来,佐安卉的神色与常人无异。可是,佐爸爸不是在昏迷,睡不睡,对他来说,并无意义不是吗?
“安卉,你别担心!香香已经帮你找到了线索!”窦萍握了握拳头,想也没想就对佐安卉说道,完全不知道在案情在结案之前,所有审讯的资料和证据都是严格保密的。
“线索?”
薛香怡横了窦萍一眼,但因为脸上包了纱布,那犀利的眼神明显削弱了。
“是啊,那个可恶的服装师……”
“白痴!这是机密!”
“啊?”
“对不起,佐安卉,这些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薛香怡挡在了窦萍面前,对佐安卉公正地说道。。虽然,她也很想让佐安卉的宽心。但是,案子就是案子,没破案之前,任何的诳语都不是好事情。更何况,隔墙有耳也说不准。
“不要紧。谢谢你们。”话虽这么说,可佐安卉心里却多了一个心眼。她毕竟比她们大好多,从察言观色之中就已经明白了窦萍想说的东西。
要知道,可恶两个字,在窦萍这样单纯的孩子口中说出已经和作恶多端的坏人无异了。而窦萍也不知道,自己才说了一半的话会给佐安卉多大的改变。
一个一直活在压抑状态下的人,总有一天会和气球一样,吹爆的。
佐安卉的理解让薛香怡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算知轻重,没有继续逼问自己和窦萍。为了避免窦萍漏口风,薛香怡和窦萍寒暄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医院。看着床上的佐爸爸,再看了看义愤填膺却没什么大脑的窦萍,薛香怡突然更加坚定了自己以后要走入公安系统的决心。
人这种动物,即便目标遥不可及,梦想的力量却也可怖的。
她们走后,佐安卉回了一趟家,接了妈妈来医院陪爸爸。一家人的晚饭,是佐安卉和佐妈妈的坚持。虽然,佐爸爸并不会睁眼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