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里不安的眼神,佐安卉倒是觉得落后并没有什么不好。最起码,再过十几年,这样纯真不贪心的眼神,已经很少很少了。
“不行!爸说了,不能拿昧着良心的钱。”螃蟹是佐安卉的同岁堂弟,叫佐方谢,方言念起来像螃蟹,就一直被人叫螃蟹了。他不知什么时候从他爸那里学来的话,硬是不肯收下来。
“你们只要帮我保密就行啦!这是封口费。”佐安卉第一次开怀地笑了。
“什么是封口费啊?”
“就是不说出去给的钱。”
“还有这种事!”三人奇了怪了,他们那时候还真没听过什么封口费,“安卉,你真的变了好多啊!”佐方谢是和佐安卉从小混到大的。向来没什么长处,一直凭着长得好看拿好处的佐安卉最近真是让他刮目相看,连老爸都拿着这个不算别人家的孩子来批评自己了。
“哪有!好啦!就这样吧!我说你们该拿就该拿!”往往跟在别人后面转的佐安卉也有了话语权,现在俨然是当家做主的小老大了。当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骄傲的。
“好吧。”看着佐安卉说不动的样子,三人只好乖乖地收下,但手心里都还捏着汗,毕竟是好多的钱啊!不知道是太过兴奋还是一下子没接受过啦,该怎么花几乎成了他们先下最大的问题。
唯有佐安卉还是依旧很淡然地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三人讨论要买什么要买什么,心里竟不知为何升腾起一种不知名的苦涩,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
但情绪却真实地让她不容有疑,真的好想这样的时光再久一点,再久一点,就算代价是永不长大也没关系。当年的自己一点都不觉得青春是那么可贵,亲密无间的友谊是那么重要。拼了命想要靠近柳以昕的生活,所有的重心都围绕着那个女人,现在想来,最对不起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想到此,佐安卉更是坚定了要过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特别是不要和那个现在看起来就已经傲气地欠扁的柳以昕发生任何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