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莲哪有什么事,还不就是想着法儿去勾顾程,这会儿见他来了,忙堆着笑迎顾程进了屋,让海棠捧了茶来,又让她立在顾程身后给顾程打扇,好不殷勤。
顾程笑眯眯的扫了海棠一眼,才问慧莲:“有什么要紧事要商议?”
周慧莲掩着嘴笑了一声道:“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只如今爷托付奴掌着内宅事务,若果真忘了此时,过后爷要埋怨奴,奴可担待不起。”
顾程道:“打甚哑谜,说来我听。”周慧莲道:“这便到了二十,前儿我翻了翻府里记下的名册,六月二十正是徐妹妹的生日,过了生日可就十九了,虽不算整生日,却也是件大事,本来依着府里的旧例,徐妹妹这样的,该着做两身新衣裳,我跟姐姐再赏她下一两样首饰,也算体面了,却虑着她是爷跟前得意的丫头,又尽心尽力的伺候了爷一场,与玉芳姐姐屋里的珍珠,奴这边的琥珀又自不同,奴这心里便没了底,这才使海棠去请了爷来,好讨爷的示下。”
顾程倒是愣了一下,不免有些亏心,自己日常总说如何如何疼大姐儿,宠大姐儿,竟连她生辰日子都记不得,不是慧莲提醒,真轻忽过去,日后被那刁钻的丫头攥着这个把柄,不定要拿捏他多少时日了,再有,自己这心里也着实过不得。
便道:“大姐儿与珍珠琥珀怎一样,她的生日自是着紧些,昨儿我还应她,赶明儿纳她进门时,请那南戏班子过府来热闹几日,既二十是她的生日,便先请来唱一日小戏,给她祝祝寿吧!”
慧莲脸上的笑微微滞了滞,心道,这话说得真真让人心寒,大姐儿跟珍珠琥珀有什么不一样的,说到底儿还不都是通房丫头,只如今那丫头得意,倒把自己跟玉芳两个正经的都压了过去,也不知这是哪里的规矩。
心里暗恨,面儿却仍堆着笑道:“真真爷还道奴总道您偏心,今儿可怨不得奴了,奴倒是没什么,只琥珀可在明间外听着呢,听见这话儿,心里不定怎样呢。”
顾程听了,却冲外头唤了声琥珀,琥珀答应一声,走了进来,顾程跟她温声道:“爷素来知道你是个知事儿明理的丫头,比不得大姐儿,年纪比你小些,又被爷宠惯成了性儿,你莫攀她,让着她些,赶明儿爷自知你的情儿。”
琥珀抿着嘴垂首应了一声,仍出去了,顾程瞧她那木呆呆的样儿,便有些不喜,微微皱了皱眉,刚要走。
周慧莲冲海棠使了个眼色,海棠袖子一带,带倒了炕桌上的茶盏,倾下来湿了顾程的衣裳,顾程站起来,海棠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周慧莲假意喝道:“也不是头一日上来伺候,怎还这样慌张,亏了这茶凉了半晌儿,若烫了爷,扒了你的皮都不冤枉,跪着做什么,还不伺候爷进去换衣裳。”
海棠忙站起来,跟顾程进了里间,屏风后,伸去过帮顾程宽了外头的绸纱褶子,蹲□去抚弄他的下摆。
顾程低头去瞧她,只见她微微半蹲在自己身前,羞答答垂着头,透过领口瞧见她白纱衫儿里茜红的肚兜,围着粉颈一条细带儿绕过去,没入那一痕雪脯中,好不勾人,细嗅,仿似有股子幽香袭来,令他不由一荡。
伸手顺着摸到她柔腻的下颚,抬将起来细细端详,只见眉弯如两道新月,微抬眼瞧了自己一眼,又垂下去,这一眼却带着万千春情,芊芊玉指伸到自己腰间扯住系裤儿的汗巾子一头,摆弄了几下,小嘴软声细语的道:“这中衣也湿了,爷一并换了吧!”
顾程哪里禁得住她如此勾,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带到怀里,搂着便去亲了个嘴,手摸下去扯她下头的裙儿,嘴里道:“促狭的丫头,倒会勾人的痒,这会儿勾了爷的火,可跑不了了,需的让爷好生爽利过了才是。”
也不去费事儿解她的裙带,两下便把她的裙儿扯落地上,再瞧,里头却只穿了一件玉色薄纱膝裤儿,隔着纱裤儿透出两条腿儿来,勾的他越发起了yin性。
顾程搂着她的腰身,身子一转把她按在那边的软榻上,褪下裤儿,提枪便要入将进去……却忽听得窗户外头旺儿的声气儿。
顾程深知不是有着紧事,旺儿不敢进到后院中来,别是大姐儿出了什么事,念头一起,哪里还有干事儿的心思,放开怀里的海棠,扬声问了一句:“可是旺儿?”
旺儿心里这个急啊!这真是谁想的到,大姐儿非要跟她舅在倒坐房里吃饭,哪里扭的过她,便说让灶房多预备两个大姐儿平日爱吃的菜,一并置办来,他去灶上嘱咐,嘱咐完了回转来,大姐儿听她舅又捎了酒来,便要去取,谁知刚迈出门槛,不知怎的就绊了一下,栽倒在地。
论说这也不是大事,坏就坏在大姐儿一跤栽下去,却不省人事了,这还了得,把旺儿的魂儿都吓飞了,爷平日对大姐儿那样儿,这位姑奶奶真出了什么事儿,又不在爷跟前,偏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是他想摘都摘不清去,他这条小命弄不好都保不住了,连忙使狗儿去请郎中,自己连滚带爬的进了后宅来。
到了三娘院里却被琥珀拦着,不让他进,正急的一脑门子汗,亏了爷问了一声,忙道:“爷,徐姑娘栽了一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