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谁知道他就这么住下来了。”
汪洋心里算着时间,发现和之前的那个宋白出事时间上倒也契合,宋白死去是在十一月底,现在是二月初,中间距离了两个月的时间,很可能是生了病或者养伤去了,汪洋认为这绝对不是个巧合。
“你们知道他之前都待在哪个城市吗?”
“这个倒没听他提到过……”
“我知道!”汪小凤高高的举起手,“老师一定去过国外。”
“国外?”
“对!老师的英文可厉害了,而且他总是知道很多,是不是!”急于表现的汪小凤侧头对着同来的几个同学。
几人坚定的点点头,“老师在巴黎待过,记得有次上课他就说,当年他在索……索……索什么来着?”
“索邦大学!”汪小凤接声道:“是索邦大学,他第一次到巴黎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宿舍,跑到导师的公寓去了!”
那件事基本上每个孩子都记得,那时候孩子们围着宋白让他讲讲外面的世界,宋白的回忆被拉得很远,想起了好久之前的事,便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可这么一提,汪洋反倒疑惑了,巴黎?记忆中没听过那个宋白出过国,据说他连初中都没毕业来着,后来也就上了半学期的高二,难道是他说谎了?
“哥哥问这些干什么?哥哥知道宋老师吗?是不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他?”汪小凤看汪洋心不在焉,忍不住问了一句,
汪洋心一紧,“没……就是感兴趣,很意外而已,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来。”
“是吧是吧,我就说宋老师很好。”汪小凤站起来,“哥哥要留下来不走了吗?”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汪洋有些不忍,“我会待两天……”
“两天啊……”汪小凤有些失望,但很快的就又笑了起来,“那这两天哥哥要跟我说好多好多外面的事!”
“好。”汪洋宠溺的笑笑,同时思绪飘得更远了。
一直到晚上,寨子里还是非常的热闹,除了宋白这里。
这时候汪老爹拿了对联走进来,让汪小凤帮他贴对联,汪洋走上前,却见对联上书:春到堂前添瑞气,日照庭院起祥云。
汪洋不确定的又看了两眼,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是谁写的?”
“就是宋老师啊,我特定拜托他给写的字,怎么了?”
这字迹对汪洋来说绝对不会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的熟悉,他有一段时间都是在模仿祁筠的书法,只是他连钢笔字都写不来,那狼毫握在手里怎么也不对劲,写出来歪七扭八,学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有进展,最后陈志也就放弃了,可因为看得多,他对祁筠的字很是了解,在某些地方会下意识的往上勾,看起来飘逸得很。
难道他也曾经被逼着模仿那个人?可是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一天之内滴水未进,费力的爬起来去倒水,发现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便拿着碗到了屋外,水缸里的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他伸进去,冰便裂开了。
他看了碗里的水一眼,想了想,仰头便喝了一口,结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冰冷的水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就好像快结冰了一般。
哎,他叹了口气,看了眼不远处的的灯光,心想着,大概是自己太紧张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宋白发现……他那糟糕的身体又病了,浑身瑟瑟发抖的连动都动不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满身是汗,如果不是过来的汪洋看到,估计他病死在床上都没人发现。
“怎么会这么烫?!”他吓了一跳,急忙跑回寨子,拉了寨子里唯一的一个土医生,顺便带上自己带回来的药。
“宋老师这身体七劳八损的都不像年轻人的身子了,这是小时候营养没跟上,后来又乱来,导致内外虚空,本来好好养着也能好些,可这会儿来我们这儿……”
“他现在烧成这样怎么办?我这里有些药可以应应急,先让他服下。”说着,便去水壶里倒水,这才发现屋里头连碳都没烧,难怪冻成这样,而壶里面更是一滴水都没有!
“怎么回事?他昨天不会什么都没吃吧。”汪洋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这时候赶过来的龙玉气喘吁吁的提着个盒子,“宋老师没事吧,我给他带了点吃的,就他那性子,怕是又没吃东西了。”
“他经常没吃饭?”
“他几乎不下厨的,从没见过他烧火,就是水也是我给他烧的。”龙玉将东西放好,“宋老师是个书生,这些事怕是做不来,反正也没多麻烦,我就常常过来帮他忙,如果没有人提醒他,他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吃的。”
汪洋诧异了,看着床上面带潮红的人,忍不住说了一声:“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也就是这样折腾才会落得这般下场。”土医生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的身体都不好好顾着,看他现在这样,怕是活不了几年。”
龙玉一惊,“胡先生您可别胡说啊,让人听去了可不好。”
土医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