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喧嚣的宴会早就进了尾声,只是十一番队的队长室里还亮着灯光。里面缓缓响起一个非常陌生的青年声音: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上,想下个定论绝非易事。怎么可以被他人定下的规则所束缚?要是任凭那些东西摆布,自己不就变成毫无决断能力的傀儡了吗……很精辟的见解辉夜姬same!”
“所以这个世界到头来只能靠我们自己来决定对与错,只能靠我们自己的规则去生活。”辉夜姬那瀑布般漆黑的长发铺展开来,衬得本就洁白的脸宛如玉雕一般,泛着冰冷的冷光。
青年镜片下的眼眸微眯,危险的流光一闪而过,随即又被笑意取代,“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类人啊辉夜姬same。”
辉夜姬声音也略带笑意,却丝毫察觉不到任何温度,“是啊,我们是同类。所以呆毛蓝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这个尸魂界正在渐渐的腐化……”
青年眼神静谧,无比安稳的火,“辉夜姬same,你这番话真有趣。”
“——别妄想否认啊呆毛蓝——现在的蓝染队长不就是被那股腐烂的臭味熏出来的?!”
辉夜姬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而且你手下第一大将、那个双眼失明的非洲佬东仙要的死神好友因为坚持正义被人陷害了、可是中央四十六室却包庇了那个贵族没有判凶手死刑,他不也正是认为静灵庭给不了他想要的正义才被乌烟瘴气的静灵庭散发出来的腐臭味熏成这样的麽……”
黑色的眼瞳,直直地望进笑容从脸上渐渐消失的青年眼底,辉夜姬声音近乎叹息,“生命不应该如此卑微啊呆毛蓝,中央四十六室那些人真的有权力去裁决别人的生命吗?”
周围的空气凝滞,就是散发出的鼻息,也是剧烈慑人的。辉夜姬脸上似乎掠过一抹近乎嘲弄的神情,“可笑的是——好像无论在任何时代,所谓的规则都是由视自己为神的上位者所制定的。”
“本座,已经对这个平庸的静灵庭绝望透顶。只有藐小的人,才会对此如此执着,才会忽略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是愚蠢至极——!!真正的规则,根本就不会被所谓的规则所制约、被所谓的制度所局限。我们联手吧蓝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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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姬望着他的背影,缓缓靠向墙壁,半晌悠悠呵了口气,她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熠熠,浩淼如海,眼眸微微恍惚:
“蓝染惣右介……”
这个青年的灵魂有一种奇怪的颜色,他看得清楚别人,别人的灵魂却无法和他交融。他所想的事往往径直超越了很多东西,隐隐约约接触到并非常人所能理解和逾越的东西。只是那个境界和思想都太寂寞了,所以他……没有知音;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他非常地渴望被人了解。只是世人太愚蠢,根本无法到达他的高度。
这就是天才。
呵,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正是因为他们可以用几分钟去想别人一辈子都想不通的事,没有人能理解他们,他们更不屑于去诉说。
所以天才永远都是孤独的……
ma~,这个呆毛蓝和宇智波鼬那个家伙似乎有点点像呢,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只是宇智波鼬这个人啊,无论村子里是多麽地黑暗,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他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叛变这个词语。呆毛蓝就做不到这一点。他的野心和**支配着他的心,从这点来看的话,呆毛蓝反而更像是萨、萨麦……
身体僵硬的紧绷,烛火的光晕中,冰雕般美丽的黑发少女,浑身都是难以掩饰的戾气,“萨麦尔,就算本座最近频繁的想到你,本座也不会爱上你这种下面没长巴比伦铁塔和荷包蛋身子蘑菇头脑袋这种形状的东西的二货的中指(#‵′)凸给本座□去吧——德拉克!!”
声音刚落,铂金少年就推门进来了。
“……主人?”
优美的声线微微迟疑,年轻的马尔福是第一次看到面前这个人的真实情绪……她,是在发怒吗?
“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
烛火印在辉夜姬那双如镜子般平静的黑色眼眸上,像是在她眼里燃起了两簇妖娆的火花,辉夜姬盯着门口的铂金少年,语气少见的不耐,“怕本座将你就地办了?德拉克,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的美色了,虽然你是本座的侧室,但这种事情还是等你底下的尺寸最起码长到一双成年女式平底鞋的长度再说吧~”
“-----”
少年走近,骑士一样单膝跪在言辞尖酸刻薄的黑发少女面前,并缓缓张开了双臂:“在那个地方的尺寸长到一双成年女式平底鞋的长度之前,请主人现在先这样将就下。”
“……”长长的安静过后,辉夜姬木然道,“你是谁?”
(马尔福的吐槽,震住了辉夜姬)
一丝笑意从眼眸掠过……经过上个平面的事情后,或许是眼界不同了,马尔福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以往。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这样子的少女让马尔福第一次从中感受到了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