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咽了下去。
“很好!很好!”徐亚斤连说了两个很好,笑得愈发不像个人。
她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刘海,进行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开口:“把结婚证拿来我看看。”
涂画画盯着徐亚斤涂得血红的指甲,直发怵。她总觉得把指甲涂成这样,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这么一发怵,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回答的内容更加地纠结起来。
她知道徐亚斤此时忍得很辛苦,可怜她也纠结得很痛苦。
“怎么,忘记拿了?我好像记得我提醒过你,请务必带来的。”徐亚斤的声音越发地温柔起来,近乎低吟。只有涂画画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反正横竖都得被批,也不差这一样了。涂画画往座位上一靠,两眼一闭:“小红本被大王收起来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那个——不是也没好意思问他拿来着……”
其实她也很纳闷,明明住的是她家,那天君如届只拿了个文件袋就来了,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是现买的。她怎么也想不通他能把东西藏哪了!
“那戒指总该有吧——”徐亚斤的眼睛都开始笑了,连着嘴角的笑容都像是在抽搐。
涂画画忍着逃跑的冲动,抱着必死的决心继续回答:“那个——大王说等婚礼的时候再补!”
“再补?很好,彩礼以后补,婚戒以后补,婚礼也是以后补。涂画画小姐,你那层膜补得回来吗?”徐亚斤把手放在腿上,紧握着拳头。
忍,我忍!
“应该——可以的吧。现代科技发达——”涂画画小声地回答,眼睛盯着对面做深呼吸的女人。说到后来,干脆闭上眼睛,等着暴风雨来临。
徐亚斤此时完全忍不下去了,她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打算直接开口灭了对面这个白痴女人!可就在她要开口那刻,搁在桌上的手机欢腾地响了起来。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涂画画呼出一口气,安抚着受创的心灵,感叹还是小毛驴对她好啊。也不枉费她死活死赖地给亚斤设定了这铃声。
徐亚斤一下子抓过手机,看也不看,接通就吼:“喂!”
大概是对方被这怒气滔天的“喂”给震傻了,半天没反应。
只听徐亚斤在这边喷火:“你最好赶快说话,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涂画画纳闷了,这和性骚扰有什么关系,亚斤是不是被气傻了。
她不禁替电话那头的家伙感到悲哀,这么及时地转嫁了亚斤的怒火。要知道,徐亚斤那说话的语气,愣是能把一七尺男儿给唬地不敢吱声。这大概就是她当律师的职业本能。
“姑奶奶我现在没空!你这助理怎么当的,这种事也来问我!我养你干什么用的!”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徐亚斤开始了思想能力教育。
“亚斤,那个有事你就先去吧,工作要紧……”涂画画缩在位置上小声地建议。
快去吧快去吧,把徐亚斤这喷火的暴龙给拖走吧!
徐亚斤看看涂画画可怜巴巴的小脸,顿生一种挫败感。顿了会,对着电话里继续吼:“我马上就回!”
挂了电话,徐亚斤又瞪了涂画画一眼,恶狠狠地扔下一句“忙完再找你算账”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其实,徐亚斤那脾气,认识的人都知道甚至领教过。所以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她那小助理不会不要命的来打扰。涂画画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装可怜把这暴龙给请走了。
看着一身职业装,踩着十寸高跟鞋“噔噔噔”走远的女人,涂画画不自觉地勾勾嘴角。
这就是她的徐亚斤,火爆地令人全身温暖。
涂画画环顾了一下四周,额头瞬间爬满黑线。
徐亚斤的杀伤力果然很强大。刚才那么一通大吼,即使她人已走远,这会她涂画画留在这还是无法避免继续被群众围观。虽然都是些小心翼翼的窥视。
涂画画又坐了会,被那些有意无意的视线给搅得浑身难受。想起大王再过会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于是,再也坐不住,拎起包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文字基本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