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安阳缓过神来,用颤抖的右手将柴刀重新别入腰间,俯身把刘师爷的尸体拖到墙边。此时安阳身上满身是血,心想若是这样出去必定会让人发现,于是伸手抹了一下脸上迸溅到的血滴,深呼吸一口气向新房摸去。
府衙内院并不是很大,不多时安阳来到一处扎满了红绸的房间,此时房间门口并无一人守候。安阳蹲在假山后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即快速来到新房门口,推门闪了进去,不过门内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东方不败解决掉屋内的丫鬟和一个媒婆,径自坐到桌边开始享用桌上的美食。忽的感觉到屋外脚步声响起,东方不败捏住手中的酒杯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脑海中思考着等会儿该让那位县令怎么死。可是房门打开,来的却不是东方不败等了许久的县令大人,而是满身血污的安阳。
东方不败看着安阳身上的血迹,手指不自觉用力,玉质的酒杯在他失控的力道下裂成了碎片。
“你怎么在这里?”
安阳把目光从地上丫鬟的尸体上转移到东方不败身上,看着鹅黄的烛光下,那个身披红衣的人不觉皱起了眉头。
“报仇!”
东方不败起身,目光在安阳身上打量一周并没有发现伤处心里边放松了下来。
“为何搞成这幅模样,身上是谁的血迹?”
“那个师爷,下一个就是你的夫君!”安阳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不想被牵连现在就赶紧滚吧。”
安阳的话,让东方不败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出来:“哈哈,牵连?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牵连!”
说着,东方不败不等安阳反应,甩动袖中的红绸裹住安阳的腰身,挥袖打开房门,提起带着安阳飞出了房间。
齐子晓家在县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县令大人成婚的大日子自然也少不了齐家。奈何刚刚知天命的齐老太爷说自己年事已高,这顿喜酒就遣了齐子晓来吃。齐子晓心里腹诽着自家老爹,但这顿喜宴还是乖乖地来了。
无趣的坐在凳子上,齐子晓端着酒杯望着远处。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拖着长长的衣摆从半空划过,白皙的侧脸映着皎洁的月光就如九天仙女一般。齐子晓愣愣的看着那个身影,莫明的感觉这人的侧脸怎么那么熟悉,而后脑子里猛然闪过什么,随即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酒杯哐啷一下掉在了桌上。
杯里的酒水顺着光滑的桌面湿了衣摆齐子晓也并不在意,表情惊讶的指着天空,结结巴巴说道:“天,天上,有人在飞……”
齐子晓的话说出口,同桌的宾客便笑了起来:“齐少爷莫不是吃酒吃多了,眼睛看花了吧?”
那人话音落下,头顶蓦地一沉,随后直觉眼前一片血红,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园内的宾客像是炸了锅一般。茫然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只见身侧的房檐上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气定神闲的踩在屋檐之上,长长的衣摆垂在身后。微风袭来,衣袂随风翻飞,墨色的长发飘散在耳边,清丽的容貌映着园中的灯火竟美得不似凡人。
可惜破坏景致的是,那美艳的女子手中还揽着一个一身血污的男子。男子的双手连同身体被一道红绸裹着,并不算俊朗的脸上透着几丝慌乱。见院中的宾客都惊讶的望着自己,那男子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便回头目光凶狠的望向身边那么美艳如仙的女子。
“安阳兄弟……”
齐子晓的话音落下,旁侧的县令大人猛然回过神来,撂下手中的酒杯上前走了两步:“刘师爷何在?快来人把夫人弄下来。”
赵县令仰头望着屋檐之上的两人,目光中满是惊艳。看着屋顶之上那个美艳的‘女子’,赵县令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脖颈处的喉结也随他吞咽的动作动了动。
“哈哈哈……,刘师爷?大概此处正与阎王喝酒聊天呢。”
“你说什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刘师爷?”说罢,赵县令回头看了看身后退了几步的宾客,发现衙役都还未曾上前,扯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还不快快将人拿下!”
东方不败听到赵县令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抬眸看了眼慢慢围上前的衙役,挥手射出六只银针,而后只听院中几声惨叫声响起,赵县令再回头,身侧的六名衙役已然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哼!一些酒囊饭袋也敢同本座动手,不自量力!”
说着,东方不败挥一挥衣袖将右手负在身后,左手灌注内力轻扯着红绸将安阳带下了屋檐。
见识了东方不败的身手,众宾客见对方从屋檐上飞下,吓得脸色一变忙退后了几步。那赵县令见对方抬了抬手便损了自己六名好手,心里更是没了底气,见东方不败落到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更是腿脚一软差点儿摔坐在地上。
东方不败看也没看那赵县令一眼,扯了一下左手中的红绸收入袖中,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阳笑道:“如何?不是想要报仇么?还不动手。”
闻言,赵县令也知道了安阳的身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