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白溪樊醒来的时候,抬手看了看胳膊不意外的变成了人身。坐起身打了个呵欠,白溪樊低头便看到了身上那件红艳艳的小肚兜。
他妈的这肚兜不是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脱在万俟明风的房间了么,怎么会又出现在他身上?难不成是他身上的狐狸皮毛变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后他每次变成人形的时候都会穿着这件破肚兜?!
白溪樊想到这里,在心里又暗暗爆了句粗口。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赤脚往巷口走去。
白溪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看着挂在半空中的太阳,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知道时间应该是不早了。摸了摸空瘪的肚子,白溪樊有些发愁。
这两天跟着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兄弟俩的时候,他并不愁吃饭住宿的问题。现在两人不在,而他又是一个小孩子的身板儿,没有一技之长倒是让人头疼。
揉着不停叫嚣的肚皮,白溪樊不明方向的跟着人流走。见街上的行人不时地有人回头看向自己,白溪樊心里有些汗颜,右手不自觉的拉了拉肚兜的下摆,心里无比的期望自己的不要那么扎眼。就在白溪樊顶不住众人的目光想要找个地方先躲躲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锣声,在街上行走的行人和路边的小摊贩,被一群穿着盔甲的人驱赶到一旁。个子小小的白溪樊无可避免的被夹在人群中,被挤得跟只沙包一般。好在大多数的人还都顾及着脚下,白溪樊倒是没有被人踩到。
夹在人群中的白溪樊没有看到自己已经被随着人流回到了昨日下榻的客栈,而人群外两三米处,近百名侍卫挎刀站立在接到两旁,几名身穿官府的人分别站立在客栈门口的两旁,面容恭敬。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客栈门前,车帘慢慢掀开,一个身穿红衣,臂弯挂着拂尘的内侍双手托着两套衣服躬身踩着榻板下了马车,而后一路向内走去。
因为周围被戒严,白溪樊想走也走不出去。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奈何身高有限只能被人夹在中间看着一条条的腿暗自郁闷。
片刻之后,太监特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而后白溪樊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面前和身后的人哗啦啦的一下全部跪倒在地上。口中呼喊着‘皇子千岁’。
穿着在红肚兜的白溪樊站立在人群中显得极为扎眼,一脸茫然和疑惑让白溪樊看起来很是可爱。旁边站立的侍卫本想斥责白溪樊不知礼数,只是看到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也便装作没有看到。
白溪樊有些诧异皇子会来到清平镇,再回神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该怎么做。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自己的爸妈都没跪过,自是不可能因为变了个时空就对人轻易屈膝。于是刚想等他蹲□去,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白溪樊转头看去,只见一身正装的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正站在客栈门口看着他。白溪樊见两人身上的衣着,加上旁边陪同的人员对他们二人恭敬的表情,再不明白两人的身份那他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想到他们相处时自己的举动,白溪樊瞬间脸色一白,软了双腿差点跌坐在地上。
万俟明风因为白溪樊失踪一夜未曾入眠,原本还想等张伟德等人来了之后着人查查白溪樊的行踪,没想到刚出客栈门口就在客栈门口看到了要找的人。
心中悬着的大石瞬间落下,看着白溪樊的眼神也带了一丝关切。内侍张岳是看着万俟明风长大的。自然对这位从小就不苟言笑的二皇子极为了解。看二皇子对那个小娃娃情绪外露不由有些疑惑。见四皇子唤了人群中那个小娃娃,见那小娃娃依旧没有反应,于是忙快步走入人群中,伸手握住白溪樊藕节般的手臂将他牵出人群,往万俟明风那边走去。
见大清早的白溪樊只穿了一件小肚兜,连鞋子都没穿,不由暗叹两个皇子都不是照顾人的主儿,连衣服都不给穿,也不怕孩子着凉。
张岳带着白溪樊来到万俟明风面前,见白溪樊低头看着地面,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万俟明风一眼,忙伸手推了推白溪樊行礼。
白溪樊不知张岳的意思,抬头看了眼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张岳,转头看向万俟明风和旁边笑意盈盈的万俟明雨。而后复又低下头用那白嫩的小手不停的扯着肚兜下摆的流苏。
“白溪樊,昨夜跑哪儿贪玩儿了?”
“……”
白溪樊沉默着,不肯开口。见状,张岳虽然心里着急着急,但也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
就当气氛因为白溪樊的沉默和万俟明风沉下来的脸变得压抑的时候,万俟明风看了低着头的白溪樊示意张岳带上白溪樊,自己率先走下客栈门口的阶梯踏着榻板上了马车。
张岳是内侍,自是不能跟主子同车。带着白溪樊走到后面的马车时,万俟明雨对他摆了摆手示意将白溪樊抱上皇子的车驾内。张岳忍着心下的惊疑想要伸手将白溪樊抱上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白溪樊嫩嫩的童音在耳畔响起。
“叔叔,我自己上去。”
张岳是内监,在二十年前被送进宫的时候,便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了。如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