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李靖安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吃,只尝了一个,给王远明留了几个外其他的粽子都分给了致远阁其他人。不过王远明显然也不是很喜欢这甜甜的事物,也只尝了一个便放下了筷子。
“你不用顾忌我。”李靖安以为是自己先放下筷子让王远明顾忌礼仪才这样,连忙说道。
“公子,我也不怎么喜欢粽子,吃一个只是应景而已。”做过乞丐的王远明其实并不挑食,而且一个密探是不会有明显的喜好的,因为那样很容易被人利用,但是一个大男人对甜食真的喜欢不起来,在李靖安面前王远明觉得十分放松,看着李靖安真诚的脸,王远明觉得自己不需要在他面前隐藏什么。
“那好,不如我们到外面竹林□饮一番如何?敬末拿过来的酒,就是是雄黄酒估计也是上等货色。”李靖安提议道。
王远明点头同意。
致远阁这里青竹环绕,有个小小的竹林,就是在夏季也要比其他地方凉爽很多,如果不是李靖安考虑到身体,恐怕早就把铺盖搬到了这里,不过在林中的石桌旁饮酒赏竹到也是一件雅事。
拿出雄黄酒与王远明对饮,李靖安也控制了酒量,两杯之后便换上了香茗,你喝酒我喝茶,倒也悠然,但是王远明却能看出李靖安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的咏竹诗是我最喜欢的,有时候做一个寄情山水的隐士也不错。”李靖安心有感慨的说道。
“公子为何不愉?”王远明人不由出声问道。他听出了李靖安心中那丝淡淡的无奈。
李靖安不由一愣,难道自己脸上变现出来了吗?心中虽有疑惑,但是王远明一脸的关切让李靖安没办法生出敷衍之心,“没什么,远明,我只是在想今日之后王爷会不会对我产生防备之心。”
王远明随即想到了公子和刘彦大人的对话,公子对大明的漠然的确会让人心生忌惮,“公子现在效忠的是大齐的皇子谨王,王爷会理解公子的。”
只是这样的话,王远明自己说出来都有些心虚,李靖安也只是听听而已。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我看来不管是大齐还是大明,都是汉人的朝廷,天下一头是必然的。”李靖安摇着手中的纸扇,既是感叹又是无奈,“大明没有并吞八荒之心,安居南方多年,早已被安逸的生活磨灭了进取心,大齐吞并大明只是时间问题。”
“公子看的很透彻。”
“太透彻了,才让人觉得薄凉。”李靖安有些无奈,但是这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并不后悔,起身往外走,“我们出去散散心,赛龙舟一年就一次,错过了可有些可惜。”
“公子,您不是嫌热吗?”
世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尤其是那些一出生便注定争斗不休的皇家子弟,即使退出了一个恪王,也并不意味着那些皇子就会对太子俯首称臣,看似平静的端午节,看似平静的皇家一起过节,实际上如何只能用暗流汹涌一词来形容。
不过这些都和李靖安无关,出了谨王府,王远明专门准备了一辆马车,毕竟天还是很热的,他可不希望李靖安中暑,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靖安并没有像他先前说的那样去看赛龙舟,而是来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家小寺庙。
这座小寺庙名叫:“石佛寺”,庙很小,香火也并不十分旺盛,比起那些达官贵人更愿意去的相国寺,这个小寺庙就显得十分的偏僻寂静,加上又是端午节百姓们也大多去看赛龙舟的热闹,这里就更少人来。
走进寺庙正殿,李靖安添了香油钱,然后在这个小寺庙内点了三盏长明灯,分别是为了李靖安已去世的双亲和前身自己。
李靖安毕竟占了他们儿子的身体,改进的义务必须进,不能在大齐名正言顺的供奉李靖安双亲牌位,李靖安只能用这种形式来略表心意。还有自己占据身体的前任,虽然穿越不是他的意愿,但是李靖安不能无视掉这个因果。
跪在蒲团上,李靖安抬头看着那巨大的石佛像,心中感慨异常,希望佛能保佑他在谨王成功后能全身而退吧,功名利禄并不是他所期盼的,他只想好好的珍惜过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第二世,平平淡淡就好。
李靖安虔诚地叩首,曾经他是个无神主义者,但是现在他愿意信佛。
身后传来王远明的轻咦声,然后一个人跪在了李靖安左边的蒲团上,只是余光扫过的衣服,就让李靖安心中一咯噔,这个衣料可不是平常的官宦人家能用得起的。然后他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管是哪里的佛,他们都享受着凡人的香火,笑容慈悲淡漠,我们拜佛祈求佛能实现我们的愿望,但是佛从未回应过你我,我们为什么还要拜佛?”
李靖安起身,看向了旁边双手合十,一脸虔诚,但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虔诚意味的卓远候世子杨越宁。
这个孩子是不是整天让人盯着谨王府的门?怎么自己一出府就能遇到他?李靖安有些无语,“世子,礼佛需要虔诚,对佛有所奢求,抱着这样的心思来礼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