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扬说的风轻云淡笑意盈盈却听得甜甜冷汗连连。
她抹着鼻尖上的汗珠,勉强堆起一抹笑容,“四少,我不懂您的意思。”
雷扬想他媳妇儿真是个可人儿,自从有了她,他的脾气真的是好太多了,可是是不是这样就随便一个破人都敢在他面前嘚瑟了,他冷笑着,眼里有着压抑的暴虐,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媳妇儿,他能有一千种方法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他的眼睛随意地瞟着瞅着甜甜的肚子,那眼神眼多骇人就有多骇人,吓得甜甜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成,那你就好好说说你这孩子是怎么有的?”
说完又停顿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她的眼睛,“好好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看你能编成什么样。”
不知是不是雷扬的语气太阴森了,还是他的气场太骇人了,甜甜一个没绷住竟然哭了出来,“四少……”
见她哭了还不忘可怜兮兮地望着静书,雷扬就有种想要把她挫骨扬灰的冲动,他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静书,为他以后的孩子积福,就冲着她有胆子到静书面前胡说八道,他就是整死她谁又能管得了。
甜甜哭得静书心烦意乱,但她还不至于圣母地去可怜她,她冷着一张脸看了雷扬一眼,把某人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钟临则被甜甜这一番梨花带雨逗乐了,“哎哟喂甜甜,你别哭啊,整的我们跟你逼供似的,咱有啥说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咱可都是守法好公民啊。”
钟临这“守法好公民”逗乐了大家,明珠抿着小嘴儿倚着静书笑着,“嫂子你看小哥那德行样,还守法好公民呢。”
钟临耍宝的模样也让静书心情轻松不少,但是事情还是要赶紧解决,她看了看雷扬又转过头看着甜甜,烟波冷凝。
“甜甜小姐,钟临说得对,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倘若这个孩子真的是雷扬的,行,那我立刻让位子给你。”
静书这样一说把雷扬说急眼了,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哎哟媳妇儿你说什么呢,你可不能离开我啊。”
一直温婉的嫂子突然冷冽了起来还真够人受的,看样这次四哥是真惹到嫂子了,钟临跟明珠在一旁挤眉弄眼嗤嗤地笑着。
前有雷扬皮笑肉不笑的压迫,后有张静书冷言冷语的“坦白从宽”,甜甜几乎招架不住地想要缴械投降了,但是一想起事成的那一千万她还是咬牙挺住了。
“年前二十七的时候在华光会所是我伺候的四少,四少喝多了,就是那天晚上……”
美人垂泪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可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静书觉得刺耳,她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看她的脸色差的吓人,雷扬的心就更咯噔了,生怕她不听他解释就这么信了,好在她只是一言不发紧握着双手。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摩挲着,眼睛却看着唯唯诺诺哭泣着的甜甜,“你确定?”
被雷扬盯着浑身冰冷,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反正她只要让张静书相信了就是,她咬着牙点头。
“四少是我扶您回房的啊,您不记得了么?”
雷扬承认自己那天真的喝多了,但是他再多也知道他自己女人是谁,他紧紧握着静书不断颤抖的手,小声在她耳边道。
“媳妇儿,我是清白的。”
静书承认自己真的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她无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一想到那令她发寒的景象,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应该听听他解释,她应该相信他。
她红着眼眶压抑着声音,“那你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
见她眼泪儿又要掉下来了,雷扬心中的火就开始往上蹿,但也顾不得发火赶紧解释着,“媳妇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那天的确是年前二十七,他回B市的消息被那帮人知道了,不知是谁撺掇的,一伙人竟都找上门了,再加上确实是好久没聚过了,他也就没再推辞。
聚会的地点正是冯风开的华光会所,冯风跟钟临都在,一见他来了,一帮人就开始闹腾了。
“哎哟,四少,您老人家可真是越来越金贵了,兄弟见您一面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雷扬一看在场一水儿的都是以前那些整天在一起闹腾的人,一个个的还是老样子一人身上挂着一个姑娘,以前他倒不觉得怎样,现在却觉得厌烦。
不过该怎样应酬就怎样应酬,他们这些人明里暗里地都是联系,他笑骂道,“废话,哥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
另一个跟雷扬一个大院的人端着酒杯笑道,“可不就是么,咱这住一个院的都看不到咱四少呢,不过四少也太不讲究了,不能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啊,兄弟们说今个四少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成么?”
有人带头了,大家自然是跟着起哄,雷扬招架不住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不一会儿眼都喝红了。
可好不容易抓到雷扬了,大家哪里舍得放过雷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