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也不说话,陆玉敏看着他睁大的双眼,吓了一跳:“你可别吓人!”
李三林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理也不理她,陆玉敏也冷冷的说:“起来!”
不理!
“吃饭了!”
还不理!
“是不是想绝食?”
依旧不理!
陆玉敏站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如今这世道,还真说不清楚这黑白是非!你说吧,我一个被QJ的没摆脸色,你一个QJ犯还摆尽脸色!这还有天理么?想来吃饭吧,不要在这装死装活的了!要不是你儿子问你好几次了,问你为什么不吃饭!我要不是怕他问我为什么!我才不来叫你呢!难道你要叫我跟他说,你爹爹刚才QJ女人的时候累了么?”
李三林被陆玉敏的话雷得实在躺不住了!他深深的看了眼前这个唧唧喳喳的女人一眼,他还真不明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自己刚才那样对她,她不生气?她是真的不要脸,还是能忍辱负重?
他一骨碌爬起来,拖起鞋就往外走,一句话也不跟陆玉敏说,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
陆玉敏在愤恨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毕竟完成了任务,刚才可答应了孩子,她来把他叫去吃晚饭的,还欠着牛牛三巴掌呢!
其实陆玉敏是无何奈何,她并不是不生气,只是不想去想这个男人,只有漠视他,她才能活得下去!孩子是她的软肋!不是她爱心泛滥,而是她认为这是上天弥补给她的孩子!
拿着油灯,陆玉敏急忙跟在李三林后面,两人刚一进厨房门,牛牛就说了:“爹爹,娘说了您不乖,我叫您三次吃饭您都不理,她说了不乖的人我可以打你三下屁股!”
这女人到底是怎样教孩子的?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三林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玉敏,才扯着嘴角对儿子说:“牛牛,是爹爹错了,一会让你罚啊。”
牛牛惹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爹爹,这次我就不罚你了!娘说了,你是第一次犯错,我就原谅你了!”
一家人安静的吃过饭,李三林主动的帮着孩子洗好澡,自己冲好洗后还给陆玉敏打了桶水才进房间,弄得她莫明其妙!
坐人浴桶里,陆玉敏回想着今天异样的李三林,这近来的一段时间,他似乎都有了好转,到底是什么原因又让他开始发疯了呢?
——难道,是有人在他面前挑拨是非,说了自己坏话不成?
过了好几天,陆玉敏终于知道这李三林为什么发疯,原来那天刘阿珍听到了杏花与李三林的谈话,后来无意中说起:“三嫂,你可少跟这杏花来往,这人可不是个好人!”
陆玉敏惊讶的问:“为什么?这个杏花嫂子我很少跟她来往的。难道她做了什么事?”
刘阿珍撇撇嘴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唯恐别人家里不乱!好在三哥很宠你,要不然受她这样的挑拨,还真要生出是非来呢!”
陆玉敏不解的问:“我跟她可不熟呀?我有什么好让她背后说的?”
刘阿珍说:“那天你是不是买了季老板的坛子?”
陆玉敏一楞:“是呀!梅花带进来的,我买了好几个呢!”
刘阿珍说:“那天三哥不是回来得还早么?这女人在路上拦住三哥,说你家这院门一直关着,她等季老板从你家院子里出来,说她要买几只碗呢!”
陆玉敏“啊”了一声:“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呀?”
刘阿珍不屑的说:“什么买几只碗呀!她这是在等野男人上床呢!哪个不知道,这季老板只要来各村子里卖碗,哪一次不是把这些个小寡妇整得个死去活来!”
陆玉敏心中终于明白了那天李三林回来发疯的原因,她愤怒的想:不怪这杏花,要怪也得怪这男人不正常!他又没有抓到这陆一娘偷人,就凭那一块膜断定了她的不贞?真是个愚蠢的男人!活活折磨了两个人!
陆玉敏暗想:这李三林是不是知道真像?要不然不会这几天他都没来折磨她,虽然这几天让她松了口气,今天再听刘阿珍说,她内心越对李三林的好感,一下子全无!
——陆玉敏才知道这农村的是非,不是你不想惹就惹不上的!
陆玉敏打着手上的草鞋与刘阿珍聊着:“这寡妇风骚可是自古就有的,我们也不能去说什么,只是这个杏花太过份了,我又没惹她,怎么就这么爱注意我呢!”
刘阿珍好心的说:“三嫂,你理都不要理她!这人就这个样,她这是心不甘呀!”
陆玉敏越听越生气,她愤怒的说:“我又没碍着她嫁给李三林,她有什么不甘心的?这世上的女人不要脸起来,还真让人不耻!再说又不是我死皮赖脸的要嫁进来,这自己没本事勾住男人,还好意思站在这男人面前!这男人也是个该死的,惹一身的烂桃花来伤害我!”
刘阿珍从来没有看过生气的陆玉敏,再说三哥家的事也不是她能插得上嘴的,说多了等三哥知道了,那可就不好说了!于是她只得引开话题问:“三嫂你这草鞋有十几双了吧?是不是准备送到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