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孩子“稀哩花啦”的开心的拼命往嘴里塞东西,李三林不自觉的骂到:“你们这是饿死鬼投胎呀?又没人跟你们抢,吃那么快做什么!”
丫丫和牛牛被他们的爹骂得不敢做声,只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边吃边看李三林。
陆玉敏看着小心冀冀的两兄妹,她各夹了一把菜在两人的碗里,轻声细语的说:“牛牛和丫丫吃饭真的好厉害!一会就把一碗饭吃完了,真行!”
牛牛偷偷的瞄了瞄他爹一眼,然后又埋头在碗边,陆玉敏又说:“可是吃太快了可不好哦!吃饭要一口一口的细细的嚼烂了再咽下去,这样饭菜里的好东西,才真的吃进了肚子,那样才会长得高长得大!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和妹妹了!”
牛牛轻轻的问:“是真的么?姨姨,只要一口口咬烂了吃,就能很快长高?”
陆玉敏郑重的点头说:“书上都这么说的!难道有本领的人说的还会有错?”
牛牛差点欢呼起来,可是一看到他老爹那块臭臭的脸,只敢偷偷的跟陆玉敏眨眼睛,陆玉敏笑着问:“牛牛可记住了?”
牛牛点点头说:“我吃住了!姨姨,您看,是不是这样一口口的吃的?”
丫丫也抢着说:“我也一口口咬烂的吃!”
陆玉敏挑起大姆指说:“牛牛和丫丫都是最聪明、最听话的好孩子!”
李三林看着三人的互动,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想看到又不想看到!他生气的问:“你这是不是跟我对着干?我教孩子时你就来讨好他们?”
陆玉敏无何奈何的说:“我知道你在教孩子,可是这是饭桌上呢?吃饭心情不好,会影响消化的!再说了,堂前教子!这不是教孩子的地方!”
李三林用复杂阴沉的眼光看着陆玉敏说:“这次算你说得有理!我不跟你计较,以后不要质疑我的话,不要跟我对着干,要不然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陆玉敏被李三林那阴沉的样子唬着了,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爱吓唬人呢?不过确实没必要跟他对着来,他教自己的孩子跟她有什么关系?现在她在这个家,最多算了保姆加陪床罢了!她以沉不作声算是回答了他的要求。
陆玉敏洗好澡捶捶酸痛的腰,她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怎么过!一边是孱弱的身子,一边是似狼的男人,她怕有一天会死在这床上!要是在现代的话,又是一不好写祭文的死法!
李三林见陆玉敏走动的脚步有些重沉,他看她一手撑着腰,一脸的疲惫,他自己也理不清是为了什么,就带着两个孩子睡下了!
直到李三林的鼾声如雷,陆玉敏才放了心睡去!
早上天刚亮陆玉敏就醒了,李三林早已出了门,她起床后做好了早饭才叫两兄妹起床。
陆玉敏做好家务后,把孩子的两又鞋子也洗了一下,她发现鞋子都是破洞,虽然天有点热了,可晚上还得穿的,于是她到处找针线。
陆玉敏正在杂物间找针线,李三林的媳妇刘阿珍抱着孩子来了:“三嫂,三嫂,你不在么?”
丫丫一溜烟的跟了出去应到:“四婶,我们在这!”
刘阿珍走到杂物间门口问:“三嫂,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陆玉敏说:“我想找找针线,孩子们的鞋子都破了呢,得补一下,要不没得穿了。”
刘阿珍说:“三嫂,这天都热了,孩子们白天都可以穿草鞋了!”
陆玉敏一楞,马上难为情的说:“可我不会做草鞋呢!”
刘阿珍“嘿嘿”的笑着说:“三嫂是秀才家的小姐呢,这事不会也很正常。不过这农村的孩子,天热了到处跑,不穿草鞋的话,可没得那么多鞋子给他们换呢!”
陆玉敏试探着问:“这草鞋难做么?”
刘阿珍说:“这有什么难做的?喏,你身边那不就是打草鞋的架子么?这村子里男男女女哪个不会做?”
陆玉敏说:“那弟妹能不能教教我?”
刘阿珍说:“那简单,一会你把架子拿出来,先选点稻杆去泡一下,下午就可以打了!”
陆玉敏按刘阿珍的说法,泡了水稻杆,然后又把草鞋架子擦干净,到下午的时候,趁李四林家的小子睡着了,她认真的跟着刘阿珍学起打草鞋来!
一连三天,李三林都没来找她,而且她每天起床后都看不到她,后来问牛牛才知道,一般田里不忙的时候,他都一整天在外面杀猪、卖肉的多,但农忙的时候,他就不出去!
陆玉敏又问牛牛:“那这菜园子里的菜是哪个种的?”
牛牛说:“爹爹呀!他卖肉回来得早,就去种菜了!”
陆玉敏也是个农村的苦出身的,她知道农村的苦,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一个人即当爹又当妈,还要做这么多的活,也真辛苦了他!当然同情归同情,他对她做的事,她是不会原谅的!
第三天,李三林又回来的得了些,提着几两肉放在碗柜里,然后拿着锄头去了菜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