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被一种丝滑的粘`稠物包裹住了。僵硬的抽`出手指,在指尖与人偶菊`花分离的那一刻,“啵”的一声,一道晶莹剔透的银丝跃然于眼前。
白澜笛颤抖的拿起那只手,用拇指轻轻摩擦着食指上的不明液体,身体冰冷。
“这是什么?”她痴呆状的问自己。
没有人回答她,屋子一片死寂。
“操!”白澜笛霍拉一下子站起来冲进卫生间开始疯狂的洗手,具体洗了多少遍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只知道,第二天那只手不但又红又肿,连皮都生生被她掉了一层。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白澜笛觉得头很沉,身体很重,每一个关节就像卡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原来睡觉也是体力活儿这个说法是真的。把手伸进枕头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开机一看,又有两条短信,第一条来自郭誉,内容是,房租已汇入她的银行卡,今天他有事不能赴约,请白澜笛把钥匙放在门外的地毯下。
白澜笛本想霸气的回复他:你的破手机我赔你,赶快来拿着你的变`态行李给老娘滚蛋!
但是翻到下一条短信时,她又退缩了,那是银行发来的已收到汇款的提示信息。
白澜笛抱着自己的被子打滚“老娘需要钱啊,因为老娘有个圣母皇太后一般光宗耀祖的母亲大人。”
她起床收拾了一下,昨晚没有吃晚饭,胃泛酸的难受,她叼着一罐牛奶就出门上班去了。到了服务中心,没有人看出她有什么异常。既然郭誉取消了这次约会,白澜笛也没有多嘴告诉伊吕昨天发生的一系列狗血的事情。果不其然地,宋婷婷今天没有来上班,伊吕说宋婷婷病了,今天请假。白澜笛听后,随意的嗯了一声,再没多说别的。下午的时候,布多接到一个电话,边打边往白澜笛这边瞅,布多小声的回复电话里的人说,“没事儿啊,挺好的,没有啊。嗯……”
白澜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只心里在呵呵冷笑,逃吧,看你能逃多久。她在购物网上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郭誉那款□到爆的闹钟,连个类似的仿品都没有。实在是很遗憾,不然她想买一个来送给宋婷婷。
下午白澜笛提前早退了,她想赶回家去把阁楼收拾出来,好迎接她那个神一般尊宠的房客。
一进家门,白澜笛随手把包放在鞋柜上,直径走向卫生间。
伴随着“啊!”的一声,白澜笛刚拉开一半的门又被她重重的关上了,她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一头撞上了墙壁上挂着的画框。捂住撞疼的后脑勺,她的胸口起伏不平。
“这样随便闯入有人的卫生间是很没教养的表现,你不知道吗?”郭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白澜笛稍事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我以后会注意。”
郭誉继续道,“你不是说会让我觉得你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吗?”
“我不是说我忘了嘛!你一个人住两三年,然后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你试试你习惯不习惯!再说了,你为什么不锁卫生间的门?”
话音刚落,郭誉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头发上还挂着颗颗下滑的水珠,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却没有系扣,宽阔的胸膛和腹肌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空气中,□是一条运动款休闲裤。白澜笛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郭誉已两步跨到她跟前,一手撑着墙,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澜笛。两个人的距离非常近,白澜笛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轻轻的扫过自己的脸颊,他的眼神深邃,没有隐形眼睛的遮挡,看起来让人舒服许多。
“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去卫生间从没有上锁的习惯,抱歉啊,我也忘了。说吧,刚才看到了什么?”郭誉极其暧昧的问道。
“……看到有个人。”
“哦,还有呢?”
白澜笛脸色一沉,反问道,“那么大的水雾你说我还能看到什么?”
郭誉呵呵笑着移开了身体,转身离开准备上楼去。
“你等一下,阁楼我还没有收拾呢,我……”
不待白澜笛说完,郭誉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弄好了,我把你楼上的东西都放在你的卧室了。”
“什么!”白澜笛赶紧走到自己的卧室,果真看到床上乱七八糟堆放着本该出现在阁楼上的东西。
“谁让你私自进我房间的?我不是告诉你我会自己收拾掉的吗?你稍微等等会死啊!”白澜笛大嚷了一声。
“哦,我记得你说过,不要随意乱放私人物品,比如楼下不能出现我的东西,那么同理,楼上也不该有你的东西啊,是你违反规则在先的。”郭誉站在楼梯上神色自若的说。
“你!”
“我怎么了我?你不能用双重标准来分别对待自己和别人吧。”
白澜笛动了动口型,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郭誉看着白澜笛动怒的样子不由觉得可笑,“白澜笛,你上来帮我一个忙。”
“凭什么!”白澜笛立即还击。
“如果你帮我的话,那阁楼上的杂物间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