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着一个东方朱丽叶,坚决要随同自己的情人赴死——苏西在舞台上徐步前行,猛然一顿,侧面对着观众,仰头望天,脖间显现一道漂亮的曲线,慢慢摘下面具——一个长眉入鬓,眼似流光,黑发披肩的美人映入眼帘,观众们爆发出阵阵惊叹。
只见美人在急速的弦乐声中,拔出刀,毅然决然地抹向脖颈,倒下,电光火石之间,舞台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悲剧带来的舞台效果永远是最震撼的,台下很多观众捂着瞬间一沉的心脏喘不过气。
陆景白此时正在舞台后面的化妆间内,与舞台只有一面朦胧的磨砂玻璃墙之隔,她能听见观众的反应却看不到台上的表演,但苏西的实力她最清楚不过,想必博得了个漂亮的满堂彩。下一个该轮到她了——化妆间的镜子四面镶嵌着闪亮的灯泡,映在镜子里的面容光彩四溢的有些不真切,她抬起手抿了一下鬓角,对着镜子里自己,绽放了一个勾人魂魄的微笑,这个笑容让陆景白的倒影染上了沈嘉嘉的夺目艳色。
观众们还沉溺在无法抑制的失落中时,舞台的灯光重新开启,伴随着热力四射的音乐声和昂扬激烈的鼓点节奏,五对男女出现在了舞台下方的空地上,女舞者身着桃红亮片的抹胸和短裙,男舞者身着黑色拉丁舞衣,一前一后,开始了一段动感十足的恰恰恰。
最中央的一对最为抢眼,女舞者狂乱地甩着头发背靠男舞者扭动着蹲下,男舞者只是一边轻轻地扭动胯部,一边双手隔空描绘着女舞者的身体轮廓——女舞者越发焦急,转过身来,拎住对方的领子,烈焰红唇凑上去——男舞者猛力一推,女舞者顺势快速转着圈倒向一边,而男舞者一个快闪,竟然出现在了舞台麦克风前——
观众会心一笑。只听男舞者,当然也就是陆景白,开始了一段自白式的歌唱,飞扬的鼓点愈发激烈,古巴沙铃声也蓦然响起,浓浓的加勒比海风情从西班牙语歌声中传来:
“哦,我心爱的姑娘,
为何我觅不见你的芳踪,
金黄的沙滩上,
印着你纤巧的足印,
恰恰恰,恰恰恰……
翠嫩的棕榈树下,
还留有你发间的芬芳
恰恰恰,恰恰恰……
……
你若再不出现,
我只好重新爱上别人,
那个给我飞来媚眼的姑娘,
她青春的**,
散发着**的汗水
……”
陆景白在舞台上一面唱歌,一面跳着风骚的莎莎舞男步,光亮的背头衬得整个人无比挺拔俊朗,尤其是那两撇骄傲的小胡子,将一个楚楚风流的负心汉演绎的栩栩如生。两个女舞者不知何时走上舞台,两女一男之间,跳起了暧昧的舞步——陆景白踩着鼓点勾住左边一个的长发,又被右边一个拽来强迫性转身——两个人即刻来了段身体贴面波浪——左边一个不干了,嫉妒地揽过陆景白的腰,陆景白手一伸,勾住女舞者的大腿,女舞者配合地向后弯腰——谁知陆景白突然松手,女舞者重心不稳跌倒,而陆景白悠然地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雪茄烟,帅气一吸。
就在台下的观众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台上二女争一男的把戏有了新的变化,左右的两个女舞者拉扯间,陆景白的黑色西装上衣和裤子竟在一刹那间被撕裂——
观众惊呼——灯光忽暗——一秒钟后,灯光亮起。
舞台上,哪里看的见那个花花公子,只有一个金发女郎的妖娆背影。
女郎转过身来,玛丽莲梦露式金发在额间柔柔地打着卷,水蓝色的媚眼仿佛盈满今夜所有的星光,金色亮片的连衣短裙与发色交相辉映,还有那金色的高跟鞋与金色的指甲,一同闪瞎了台下男人们的眼。女郎撅起性感的红唇,款款地走着猫步,直至前方舞台的边缘——又灵巧地转了一□,背朝观众,随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小翘臀,猛然向后仰面倒去——
观众席上有人低低呼喊出声,有人吓得站了起来……却发现是虚惊一场,女郎倒栽下舞台的一刻,台下的四个男舞者将其稳稳地接住,轻松地托着女郎的四肢和身体,一齐发力,女郎竟像电影回放般被重新抛回了舞台,稳稳地婀娜地站立其上。
台下有口哨声与叫好声传来,金发女郎和着重新响起的鼓点声和长号及电子琴的乐声,一手叉腰,一手指天,随着音乐摇摆了几下——一个华丽的转身,裙摆飞扬,缠绵的女声响起:
“不能不能告诉你,
我在这里。
不想不想对你说,
我有多爱你。
天空中飞翔的小鸟,
海里的游鱼,
会传递我的信息。
云儿知道,我的温柔,
恰恰恰,
浪花知晓,我的美丽,
恰恰恰,
只有你这个混蛋,
放弃珍珠转而追寻比棕榈叶还多的,
所谓迷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