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儿子。你十五叔、十六叔午间就过来,弘旺可还记得十五叔、十六叔?”
弘旺点了点头,“我们说好了一起照顾宝音,额娘今日都没有带宝音进宫来。”
良贵妃也询问地看了彤琳一眼,彤琳便说道:“刚刚下了初雪,宝音到底年纪小,没舍得带她出来。”
“你想的对,”良贵妃恍然大悟,轻笑道,“还是我宫里头银丝碳烧得太暖和了,我都忘记如今也是冬日了。瞧瞧,我光记着嘱咐人别抱着十八阿哥出门小心冻着,却忘记自己孙女儿了。如今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我瞧着不是额娘记性差,是额娘如今心都偏到十八阿哥身上了。”彤琳玩笑般地抱怨道。
良贵妃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说来也怪,我就是觉得跟十八阿哥亲近,许是前世的缘分。你姨妈有时候也含酸地说:十八阿哥本就是我的儿子,不过是借着她的肚子生出来了而已。我说句实话也不怕王妹妹生气,我就是觉得十八阿哥是我的儿子。就仿佛是八阿哥小时候一样,跟我一模一样的亲近。”
密嫔自然没有生气,“姐姐这样想才好,十八阿哥就如同有两个额娘一般,岂不是比别人还要有福气?我早说了,十八阿哥能平安出生,得亏了姐姐和八福晋的照应,日后十八阿哥孝顺你们也是应当应分的。”
彤琳抱着十八阿哥起身,坐到一旁的沿炕上,“姨妈别这样说,您这样总是胡思乱想的怎么养身子?我和额娘关照您和十八阿哥,原也不是为了图个什么回报的。”
彤琳将十八阿哥放在了沿炕上,又俯身将弘旺也抱了上来,“你陪着十八叔睡一觉。”
弘旺嘟着嘴,“我不困。”
“不困也歇一歇。”
弘旺无奈地躺下,转头看着直勾勾瞅着他的十八叔,撇嘴小声道:“额娘什么都好,就是每天都让我睡好几起,我又不是跟你一样大,哪里用得着一天总睡觉?”
十八阿哥啊啊叫了几声,挣扎着将手伸出襁褓,去摸弘旺的脸颊。弘旺也不拒绝,反倒将婴儿的小手贴在了脸颊上,“十八叔的手跟宝音的一样软、一样热乎乎的,好吧,那我就陪十八叔睡一觉好了。”
弘旺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十八阿哥瞅了他好一会儿,直到实在挺不住了才耷拉下眼皮,顷刻间睡着了。等到十八阿哥睡醒再找弘旺的时候,才发觉天都已经黑透了。
此刻是良贵妃抱着他,发现他左顾右盼的模样,好笑地开口道:“小十八是在找弘旺吗?咱们小十八那么喜欢弘旺侄儿?你刚刚睡熟了还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手呢。别着急,你八嫂说了,过几日还要带着弘旺过来。小十八不知道,弘旺离去的时候对你也是念念不舍的,还跟你八嫂说要抱着你回八贝勒府去,跟你宝音侄女一起养大呢。”
良贵妃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
四十年年底的时候,紫禁城发生了几件事,其中一件是庶妃高氏染上伤风殁了,本来这不关彤琳什么事儿,彤琳听过也就算了,可没过几日,良贵妃被诊出三个月的身孕,彤琳恍然大悟,历史上康熙四十一年只有庶妃高氏产子。如今既然良贵妃明年要产子,根据某种不知名的守恒定律,唯有高氏不在了,良贵妃的孩子才会平安生产。
四十一年的宗室宴,最受瞩目的就是八贝勒一家子,八贝勒嫡子嫡女俱全,额娘不仅是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嫔妃,如今还怀了身孕颇受康熙宠爱,八贝勒的声望直逼太子。
八贝勒在席间表现得尤为亲和友善,他知晓宣扬他名声的是大贝勒和四贝勒,目的就是引起康熙对他的防备。可不能因为如此便不要好名声,八贝勒唯有更加低调谦和,才使得略有疑心的康熙渐渐放下心来。
可不知晓宗室宴是不是受到了诅咒,这次的宗室宴又有人中毒,中毒之人是四贝勒家的嫡子弘晖。
四福晋看着抽搐不止的弘晖,仿佛疯了一样,竟然不理会邢太医的言辞,反而于大殿中对着彤琳跪了下来猛地叩首,“八弟妹,求你行行好,我知道你有良药,往日里你不喜欢我、不给我,我也无可奈何。可你看看你侄儿弘晖!他已经快要没命了,你就不能救你侄儿一命吗?求你了!”
四福晋这当堂一跪,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八福晋的身上。八贝勒握住彤琳的手,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彤琳眯着眼睛看向四福晋,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即便弘晖不是她佟芷妍所生,可如今她身份、地位和荣光都要靠着原主所出的弘晖,她竟然舍得给弘晖下毒。
事发突然,彤琳无法跟八贝勒商讨,且由不得她不应对。彤琳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亲自扶起四福晋,“四嫂,我说过多次,我真没有什么仙丹灵药,即便有,我也会进献给皇阿玛,如何敢放在手中私自保存?四嫂今日这话,是要陷我于不忠不孝?”
众人的目光又隐晦地转向了康熙。康熙面容严肃,一句话也不说,可他身后侍立的风铃看得清楚,康熙的后脊刚刚一霎那紧绷起来。风铃心下着急却不得不镇定下来。
四福晋藏起眼中的阴狠,呜呜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