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下意识的在冬琅问完话后做出让我自己事后回想起来甚至产生巴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直接安在肩膀上用三秒胶黏住算了的冲动。
那动作也很简单,就是摇头。
「不是?那就是故意的了?」
泥煤的別笑了!爷!我叫你老爷!我给你跪了成不?笑的这么阴森森寒气逼人的是要闹哪样?
再次差点被他唇边加深的笑容吓尿的我欲哭无泪,天知道为毛劳资遇上这货嘴就残了脑就废了,但可能直接被他扛回车里办了的念头却比什么都还令我倍感压迫,於是我连忙反手握住他的,将一颗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喔?那是本能反应啰?」
「当……当然!」终于恢复语言能力的我立刻巴了上去,像个犯了错深怕长辈处罚的孩子焦急的解释。「刚才我只是因为想事情想得太认真才没发现是你,真的!如果知道是你我才不……不对,是根本不会动手,冬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我明白,不会怪你的。」冬琅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敢发誓他的表情相当温和,完全没有露出一丁点气势,温柔和缓的就像是他当真已经理解了我话里的意思,但我却仍莫名的觉得冬季提早降临,寒风吹的我连骨头都快冻成冰渣。
猛的打了个寒颤,我小心翼翼地观察著他的表情,同时再次确认。
「……真的?」
「真的,这没什么,我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只见冬琅特和缓的像个上司鼓励下属般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接着指了指沙发前的空地。「先弄点吃的,我再跟他聊一会。」
「……喔,没问题。」虽然心里仍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但坚定地认为冬琅不会唬人的我皱著眉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忽略那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危机感,乖乖回到车子里翻找晚餐的主菜,好看的小说:。
考虑到大家一路上都没吃东西以及那对肯定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进食的父女,所以就煮一锅汤外加之前事先烙好的馍做个潦草版的泡馍,既饱肚份量又足,而且许久没进食的人也能喝点汤替胃袋暖身,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工序又简单,对我这撇开那次奉命研究面食之外,对料理的热诚只局限於三分钟的厨房懒骨头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项。
於是敲定晚餐菜色的我立刻风风火火的忙了起来,先是从车上搬下来两个匣式单口瓦斯炉摆在沙发前,接着回头又搬了一叠锅碗杓筷摆在旁边,之后是馍馍、水、荤食和蔬食锅的料,然后卷起袖子忙了开来。
半个多小时后,用罐头汤底煮的一大锅苍家胡搞瞎搞版羊肉泡馍就正式完成,而刚才说要再和那男人多聊一会的冬琅也结束了谈话,将从头到尾都没有派上用场的法堤提溜起来,领著男人和紧紧跟著他的女孩走到我身边停下。
「谈完了?」正在往蔬食锅里添加调味料的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那锅已经好了,我去叫长山跟阿布过来,你先吃。」
像个听话的小媳妇般起身将一叠碗筷递了过去,我弯下腰再往自己的锅里添了点水,这才一溜小跑的篡到车边喊两人出来吃饭-在这里我必须要严正申明自己不是娘砲,装小媳妇神马的纯粹是为了讨好冬琅知道吗?谁让就算他已经保证他明白我刚才对他的攻击只是本能反应,可那股子莫名的不安仍不肯散去,现在我只能试图通过装乖卖巧来减轻他的不快,最好是能够借由这种方式顺好他的毛,否则或许很快我就得替自己的小菊花上香祭拜了。
用餐时我不断用眼角余光观察那两名尚未自我介绍的预定成员,看着男人先是给女孩添了一碗加了些刻意撕的细碎的馍、肉和菜叶的汤,确定女孩已经吃饱后才开始进食的举动更加使我肯定两人间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否则这年头又有几个人会愿意这么仔细的照顾一名与自己不相干,甚至需要额外照顾的女孩?
男人的一举手一抬足间隐隐透出一种生活环境烙印在骨子里的优雅,和冬琅源自於常年训练养成的从容完全不同,再加上他的每一个动作给我一种都精準到几乎是从模子里刻出来的感觉,原先认为这家伙应该很好拉拢的我终于认真思考招揽成功的机率有多高。
对自己的行为规范不受环境影响的人自律性很高,但同样这类人和普通人相比之下对于团体的依附性也少很多,明面上或许会为了自身利益考量而加入一个团队,不过除了应尽的义务外很难真正和团队成员交心,这跟我的盘算完全不符。
空间只暴露给我能信任的人这点是原则也是底线,如果无法确定将男人招揽进来之后能够给予相对的信任,我宁可舍弃一个很有可能成为日后主力的预备队员,选择留下毫无用处到已经被我这三观随着见识拓展而逐渐崩坏的家伙列入储备交换粮食的法堤-反正最后吃的人肯定不会是团队中的任何一个人,说不准他那身随便吃吃都能不断增长的肥肉真在哪天能够换来不少好东西。
前一次造成冬琅误会的举动已经在我努力思考分析的时候消失得干干净净,同样因为过於专注以及对身旁的人的信任直接导致我再次忽略了那双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