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的哀号跟冬琅的闷哼同时响起,一直想无视这边粉红氛围的长山重重叹口气,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无奈的问了一句"你们到底在忙什么?",然后毫不意外的点燃了我那根连接羞耻的神经。
「没事!」恨恨地瞪了冬琅一眼,我抬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同时借着反作用力站起身,无视随着我的动作移动视线的长山以及由于下巴"重创"眼眶含泪,难得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大型犬的冬琅,转身朝仍碰碰碰响个没完的铁卷门走去。
直接拉开门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於是我在卷门前站定的第一个动作,是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在铁卷门上,铁卷门和两旁的金属轨道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外面狂敲的家伙也终于消停。
很好。
郁闷的情绪稍稍得到了缓解,我拨开遮住铁卷门上那个信件投递口的铁片,瞇著眼凑过去往外看。
下了一阵雨让天空厚厚的云层薄了许多,先前如泼墨般的天空现在看起来像极了蓝灰色的鹅绒布,虽然依旧阴沉沉的让人憋闷,可从云层比较薄的地方透出的光线却有种黎明将至的错觉。
那的确是错觉。
视线转向搭在铁卷门上撑着金属片的左手手腕,那只旅行之初替自己买的多功能防水表上正以数字显示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一分,那一丝一缕的光线肯定不是曙光,但却不能否认看见它的感觉的确不错。
破晓什么的,总给人一种希望仍在的错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