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跟恒羽跟你提过的儿子吧?吶!就是他,我家的猫仔!好好给我记着这张脸,以后刷脸啊!」
说话的同时他很自然的一把将我拽过去推到另外一个守卫的跟前,紧接着扭头看像冬琅,眉眼间全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挑剔"的神色。「至於你,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最后大爸到底跟冬琅谈了什么我没问,也没有刻意去听墙角,因为在两人谈完以前,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位姓梁的守卫身上—这不是因为对方看我是熟人的儿子而特別热情,而是由于对方完全把我当个贼四的上上下下打量,甚至还提出查看武器的要求,仿佛我这一脚踏进去,接下来肯定会带来大浩劫似的严谨。
不过像这样直接把防备排外的态度摆在我面前的行为一点也没让我感到不舒服,反倒是让我松了口气,有种"对嘛!乱世里的人类社会就应该要有这样严谨的制度才对"的感觉油然而生,所以就算他要求我将身上跟背包里每一样东西全都掏出来给他检查过目一遍我都相当配合,等他点头示意我把东西收回去,那边也已经说完该说的,正沿着离开时的原路折返。
於是其实不是我对于他们谈了什么不感兴趣,而是等我这里结束例行检查(据梁姓守卫所说)时那边也已经沟通完毕,墙角什么的,我压根没机会"旁听"。
「猫仔。」
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呼唤让我停下正用往背包里塞兽皮,实则扔进空间里的行为,同时收回由于整理记忆有些不再当下的心神扭头循声望去,接着又再覆低下头继续手里没完成的动作—猫仔什么的,这称呼实在太丟人了。
本以为大爸碰了软钉子后会暂时罢休,却没料到下一秒他突然扯开嗓子,一句话里用上好几个刻意拉长的颤音,惊的我整个人从尾椎骨一路炸毛炸到脑门顶,要不是在最后一秒紧急煞住车,整个背包差点被我直接当著外人的面塞进空间里。
「猫仔~~~~大爸的猫仔诶~~~」
艾玛那尾音拉的还能够转好几个圈儿,到了最后还抖上几抖,仿佛深怕我再来个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但那双眼睛却没半点戏谑或者不正经,而是明晃晃写著"兔崽子有种你就继续装死"的威胁,让我正準备抹油的脚底重新和大地钉在一起,僵了好一会才又重新抬起脚,以前进一步原地站上几分钟的速度缓缓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