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愿意让我这颗不定时炸弹留在团体中的理由相当相似。
前者是为了我那能够凭空把东西变不见,在需要的时候又取出来的能力,而后者则是站在研究员的角度,用观察的眼神盯着我这异化者的一举一动。
我从一开始就单纯只为了一个人,希望他过得好,在这个大家都活得很辛苦的时刻能起码不担心衣食住,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个人要我看在他的份上让步,给那些没有在蒐集食物上出半分力的人理所当然的瓜分著我们的成果。
这种感觉很不好,那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偶尔的短暂甜蜜就能够独自乐呵,却忘了抓住转瞬即逝的主导权,而现在我不打算继续任凭它就这么成为一种习惯。
不过话说回来,阿布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冬琅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外出打猎,哪来的时间去找人?那是该有多巧,才能够在追踪猎物的时候遇上故人?换个角度想,如果说不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们在那里,那么……
一个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想法让我根根汗毛直竖,连带看向冬琅的眼神也多了些许冷厉。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在哪里。」肯定的语气在看到冬琅骤然僵硬的脸部肌肉得到了解答,我立刻支使心里那个仍抱着些许期待的小人将侥幸的火苗扑灭。「他们怎么看我你很清楚,你在提出这个要求时有没有想过我?冬琅,我……」
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容忍他们享用我跟你的劳成果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不愿意看你这个已经把责任两个字刻在骨子里的家伙为难,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
嘴巴开阖了几次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最后我低咒了一声,在开口时就是全然的强硬。
「他们来可以,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