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并没有像先前的任何一次一样直接滑进喉咙里,而是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只能停留在口腔中时,这膜就已经存在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异化者在经过病毒改造的过程中都会像我这样,但我仍必须承认这莫名多出来的玩意儿对我来说就像是加了金钟罩,打从那次之后我再也不需要为了担心在战斗中喝进兽血或者吃下毛发,也不用再为了那每每发作起来要人命的过敏反应而苦恼不已。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认为成为异化者并不是那么令人恐惧的事情。
怀里的人挣扎力道随着我不断紧缩的手臂而逐渐减弱,最终止于一次长长的呼气之后。
先前还在不断往每一处能搆到的地方疯狂抓挠的双手软耷耷的垂在身侧,仍被我死死紧咬著下颏的头颅也已经没了先前奋力抵抗的僵硬,就连怀抱里前不久还绷紧了肌肉的躯体现在也跟一个沉重的沙袋一样,沉甸甸的压在身上,但我依然没有松手。
弱小生物本能的会在补列时为了确保猎物彻底死透,即便猎物已经停止挣扎仍然会继续咬缠一段时间才松口进食,而我之所以没有放开手虽然不是因为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可其实理由也差不多。
因为完全体狂化者窒息时会陷入假死状态,若大脑持续缺氧状态超过十分钟以上才会真正死亡,但如果在刚停止挣扎后就松开手,只需要短短数秒的时间就足以让牠从假死状态中甦醒,并且回头一爪子将你的脑袋给扒拉下来。
简单来说,要脑袋就乖乖多勒上十分钟,环境许可的话最好超过时间,否则一旦放手,那只能祈祷自己跑得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