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纠结的看着那个仙女儿上了马车,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嘴角抽了又抽,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婚姻问题,不禁暗暗吐槽:“所以相亲这种事情绝对不靠谱!一个女人到底有多少张脸啊……!”
李想胡思乱想着,胡乱的扑了几把,因为有点走神,双陆居然连输了两局,竟输掉了身上的披风还有一个玉佩,顿时十分的肉疼。当即打起精神重新开扑。李想认真起来,谁能是他的对手?他很快便把身上的披风赢了回来,还另得了一根玉带,一双镶金嵌玉的靴子。
玉带还好,靴子实在让李想郁闷:好精致的东西,可是实在是太臭了,这靴子的主人看着风度翩翩,居然是个香港脚!这东西怎么能拿回家啊?熏死人了。李想赶紧跑到一旁的质铺(注1),把这靴子典了出去,换了二十两银子出来:这双靴子其实并不旧,光是上面的装饰品拆下来也能换二十两银子了!照理说整个靴子的做工这么好,全新的要花百十两买来,这么个九成新的,典个五十两没问题,可是这东西实在太臭了,质铺的掌柜的被熏的够呛,声称要么二十两,要么拿了靴子赶紧走,他年纪大了实在受不了这味道。
李想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还是忍不住直想笑,这都什么事儿啊,太逗乐了。
李想自己不是很爱打扮的,不过身边女孩子多,所以身上的穿戴一向精致:有杜十一娘这样的女红高手把给他做衣服当消遣,其他的小娘子也时不时给他缝个中衣绣个帕头裁个大氅什么的,他的衣服这两年都没买过。要不然怎么刚才输了披风他立刻急了?人家小娘子辛辛苦苦给他做的披风,怎么能当个普通的物件输出去呢?
想起家里的小娘子们,李想觉得自己太马虎了,出来关扑居然没考虑一下关扑的方向!家里这么多小娘子,要扑就该扑首饰嘛!拿彩头送人比亲手买还有意思呢。可惜啊可惜,昨天那位美女输的东西都太贵了,没法送人,还得给她留着还给她。
想到这些,李想顿时又来了兴头,沿着街一路扑过去,专门跟贵妇千金们赌首饰,不一会儿手里拎了半篮子的簪钗臂环,还有个相当少见的银锁襻膊。他兴致勃勃的一路走过,身后是一群女子幽怨的目光:“这小郎君长得不错,怎么偏就恁的狠心,赢奴奴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手软!”
李想玩的都是动脑子的游戏,所以很少输,等傍晚他回家的时候,手里的首饰足足有二三十样。他高高兴兴的回了家,大家伙儿已经全回来了:毕竟昨天已经玩了一天,街上再好玩,小娘子们毕竟还是会累的。这会儿大家都在大厅里晒彩头。他家里这帮小娘子全都彪悍的很,每个人都赢了一堆的东西。
李想一进大厅,就看到长长的条案上满满的流光溢彩,全是金钏珠冠。他的嘴角抽了又抽,原本想赢点首饰给小娘子们拿着玩,现在看起来大家的收获似乎都不错:前一天大家伙儿光顾着围观苗玉奴的竹马哥哥了,都忘了晒彩头了,今天想起来,就连着新赢的东西全都摆一起显派。
虽然知道自己赢的东西可能不算稀罕,可李想还是把篮子往桌边一放:“你们瞧瞧有什么喜欢的,拿去带着玩吧!”
李念最小,又是他妹妹,当下毫不客气的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往条案上摆:“姐姐们瞅瞅有什么喜欢的,哎呀阿杜姐,这儿有个银锁襻膊,你前阵子不是看到铺子里的银锁襻膊,好生喜爱,只是舍不得买么?快快快拿去!”
欧温仪伸手把银锁襻膊拿起来:“好精致的手艺!十一娘,这个怕是比你上次见的那个做的还好吧?那个就要五十贯呢,这个起码得一百贯!”说罢便准备给杜十一娘带上看看。
欧暖暖忽然在一边小声说:“阿兄,刚才回来的时候,听人说有个辣手摧花的狠心贼,专赢娘子们的东西,鼎玉楼的宋五嫂的银锁襻膊都给扑走了……阿兄,这说的该不会是你吧?”
李想脸色一僵,呐呐道:“谁,谁认识什么宋五嫂,那妇人输了簪子,要拿她的襻膊扑回去,还非得让我连着帽子一起当彩头。我这帽子才买的,哪里舍得输给她……”
一群人全都囧囧有神的看着李想,宋五嫂做得一手好鱼烩,当日特地请人做了一套精致的银锁襻膊做活计用。银锁襻膊这东西一般人哪里舍得用?手艺不好也不好意思用这么夸张的家什啊!宋五嫂号称做得开封第一鱼烩,这才专门打了这鲜亮的活计,有了这襻膊,人们便称她银锁宋五娘。这会儿宋五娘把银锁襻膊给输了,还能叫银锁宋五娘么?
欧温仪小手一挥,再次表现出她的豪迈来:“管他什么银锁五娘金锁六娘的!输了就是输了,来,阿杜姐,快带上看看,反正咱们阿杜姐的本事,以后做个金锁十一娘什么也不稀罕!”
李想顿时扑倒,什么金锁十一娘,难听死了。不过嘴上还是跟着欧温仪附和道:“就是就是,什么银锁五娘,哪里比得上咱们金锁十一娘,十一娘,快带上看看!”
十一娘红了脸,果然把银锁襻膊带上,精致的银链子把衣袖高高的拽起来,露出十一娘雪白的手腕与小臂,配着大红的衣袖,十分的好看。银锁皓腕红衣,李想一时间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