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上皇醒了,想要见您。。”传话的太监毕恭毕敬的道。
司徒戾眉头轻微的皱了皱,朝太监摆摆手以示知晓。太监还想说什么,可见司徒戾面无表情的,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行礼退下。
“干嘛呢,冷着张脸的。”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终归父子一场,没有他哪来的你?你去见见他吧,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面了……”庆帝之前被司徒覃折磨了一通,早就丢了半条命,之后又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怕是命不久矣。
“萧陪我去。”
“你们父子俩谈话,我一个外人在场不好吧?”
“萧怎么会是什么外人呢?是内人才对!”司徒戾笑眯眯的道,红瞳幽幽的看着他。
“行了行了,我陪你去。”怕他外人内人的纠缠个不停,林萧连忙道。
司徒戾这才满意的出门。
庆帝寝宫
烛光晕黄的室内,不时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司徒戾打开门,一眼就看见龙床上面容枯槁的人。昔日庄严威武的帝王在无情的事实的打击下,早已丧失王者之风,了无生趣,脱了那身明黄的锦袍,和一般等死之人无异。
“父皇。”司徒戾淡淡的唤了声。。
“你来啦?咳咳……”庆帝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处,在逆光中显得无比高大的冷酷男子,目光从上往下一一扫过,细细的打量着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人似的。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庆帝何曾认真的看过司徒戾?他的眼里只有他自认为最合适的继承人司徒睿。
恍惚间,其他儿子的面容在庆帝脑海中一一浮现,那些或骄纵或自负或温和或稚嫩的面孔都没眼前这个坚毅冷漠的面孔叫人印象深刻……
庆帝心中感慨,造化弄人,谁知道这个他最不待见的儿子却是他最值得骄傲也是最适合传位的人……
从昏迷中醒来,他命人把宫中境况汇报,才知道是司徒戾设法平息了宫变。他这个寡言少语的儿子,有勇有谋却不慕权势,一直低调做人,如果他不是被感情蒙蔽了眼,又怎会看不到他的好?
“近前来让父皇好好看看。”庆帝伸手道。
司徒戾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无动于衷的站在那。忽然被人在身后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的往前迈了几步,在龙床前站定。
看着面容冷淡的司徒戾,庆帝心中隐隐作痛,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两人多年的隔阂?
庆帝表情悔恨,“朕对不起天下百姓,愧对列祖列宗,更是亏欠你们母子俩良多,朕知道你心中有恨,恨朕多年来如此待你。。这一切都是朕的错,朕……”
司徒戾在心中冷笑,面上不显的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心中并不恨,相反儿臣还很感激您。”
庆帝愕然,司徒戾敛了冷漠,红瞳带着异样的光彩道:“如果你们不是这样待我,我又如何遇得到他如果之前受的苦都是为了与他相遇相守,那我甘之如饴。”
庆帝心中震惊,司徒戾眼里的柔情深似海,明显是爱之入骨,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女子让他如此看得开,但有感于自己之前才因情爱所犯下的错误,于是叮嘱道:“你不日将登基为皇,一切当以国事为重,切不可因儿女私情败坏了纲纪,犯下与朕一样的错误,其他书友正在看:!就是再贤良的女子,一旦入了宫,在权势的熏陶下也会变得面目可憎……”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居然为了权势欺骗自己,庆帝就怒气难消。想要寻人出气,却被告知此人已葬身火海。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下不上难受之至!
司徒戾不悦的打断他,“别拿他和那些庸俗的女人比。儿臣能有今日全是因他而赐,如果他要整个天下,儿臣会二话不说的捧到他面前,可他才不屑此间权势,如果不是因为儿臣,他也不会再次踏入此间!”他的萧,可是为了他放弃了连他也不知道的神通,而做一个普通的凡人了!
“糊涂!”庆帝气急,连咳了好几下。“你怎可如此感情用事!”
司徒戾不愿在此多谈,冷着脸不说话。
“你如此固执,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庆帝疲惫的叹气。
闻言门外的林萧翻翻白眼。庆帝您老人家何时把江山交给他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听朕的,不要被她迷惑了!”
“父皇不必再多言,儿臣自有主张!父皇您累了,好生歇着,儿臣先行告退!”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没必要向庆帝解释那么多。语毕,转身走出门拉着林萧走了。
“你!”庆帝怒极攻心,捂着胸膛大喘粗气。他现在是管不了司徒戾的,可他不能让司徒戾步他的后尘!也不允许再次发生皇室血脉被混淆的闹剧!
司徒戾走后,庆帝召见了一些大臣,还下了一道圣旨,至于内容是什么司徒戾一点也不关心。
转眼就是新皇登基之日,就是司徒戾心里还是不太情愿也被某人按着穿上了量身赶制的龙袍。
六月初一,阳光灿烂,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