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多处受伤,也没及时治疗,怕早已落下了病根!这,殿□体本就不好,怎能让他服食银月草呢?这银月草虽没什么毒性,但人服了却疼得死去活来,这么个孩子,长期下来,难免就……哎,殿下虽不受宠,但到底是皇上的血脉,您这般待他实在不妥!小心授人话柄!”李太医看了眼安安静静呆在一旁的司徒叹道。这孩子虽天生异貌,但也没传言所说那般不堪啊,看来传言终究是传言,不可尽信啊!“臣觉得这孩子还是懂礼的,您不妨多多教导,说不定这孩子还是可造之材!”
锦妃脸色全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把他弃之不顾,可也没想着他哪天莫名其妙的丧命啊。她虽怨恨,但若哪天他因此死了,她就一定会被追究!还会被人借口参上一本!想着,锦妃脸色一沉,这些狗奴才!
那孽子在外面被人欺负她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些狗奴才竟会如此大胆,都骑到她头上来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她是不是管得太松了?
“臣先开几服药给殿下清除银月草残留的药性,但殿□体需要好好调理,切不可再如此!”李太医语重心长的道。
“有劳李太医!小顺子!”锦妃让刚才的太监陪李太医开药方和取药,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太医,“今天的事……”
“娘娘放心,今日娘娘身体有恙,特请臣过来诊治。”李太医拱手道。
“小顺子,送李太医!”锦妃点点头,微笑道。
“臣告退!”李太医躬身行礼。
见太医离开后,锦妃马上敛了微笑,厉声道:“所有人给我滚进来!”
“哪个负责照顾殿下的,给本宫滚出来!”锦妃阴沉着脸道。李太医是她父亲柳一敬柳大将军的好友,他的话锦妃自是有考虑的。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娘娘饶命!”之前的宫女和一个太监扑跪到地上不要命地磕头,头破血流也顾不上。这时,宫女才悔不该当初,不该把娘娘请过来!
“哼!饶命?以下犯上,还意图谋害皇子!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锦妃一挥手,让人把两人押下去。
“饶命啊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啊……啊——”
宫女太监的凄声喊叫在院子里响起,且越来越惨烈,跪在屋里的宫奴听着心里发秫。平日里没少做亏心事的忍不住发起抖来,就怕娘娘一个不高兴,下一个就轮到自己,都吓到全身直冒冷汗。
屋里静默了许久,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好一会,锦妃才不紧不慢的道:“他们的下场都看清楚了?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别想着枉顾本分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若哪天让本宫知道,那你们的下场就不会像他们那么简单!明白了吗?”
这时外面的惨叫变得撕心裂肺,然后就消停了,众人心里一凛,齐声喊道:“娘娘教训的是,奴等当全心服侍娘娘与殿下!”
“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不准给本宫传出这个院子!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锦妃眼角扬起,缓缓扫了眼地上的众人。
“是!”众人忙不迭的应道。
“彩茧。”
“奴婢在!”彩茧恭敬的道,脸色有些不大自然。
“调两个伶俐的奴才过来照顾殿下!”锦妃看着满地脏乱,厌恶的皱起眉。这鬼地方,多待会都是受罪!
目光瞥到那低着头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小孩,锦妃眼里的厌恶又加深了些。但想到他刚才那得体的言行和李太医的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那孩子安安静静的站着,看起来就像犯了错等着被责罚的样子,虽沉默却没以往的畏畏缩缩,这倒取悦了她。不过也就是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那脏兮兮的样子让她又有些不悦。
挥挥手,“回锦岚殿!”锦妃转身,昂起头走了出去。
“恭送母妃!”司徒戾端端正正的做了个辑。
锦妃听在耳里,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他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如果她不是不能杀他,她管他疯了还是死了!可现在她得好好想想……对!好好想想……
今天的事情有些混乱,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五皇子并非像他们想的那样愚蠢无知。那些曾经欺负过五皇子的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