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了这些“相干”。可结果,却只是找到了一群不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也许这里的问题是,仅仅只是凭借自身的能力,能够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自己的能力……)
默默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她试图在这个场所中寻找“相干”的部分。
这大概,也是她唯一值得称道之处。个人现实会偏转概率,但是……
(如果不是因为能力造成的巧合,自己会主动帮助别人吗?)
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大概……不会吧。)
一直都缺乏自信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
虽然仅仅只是凭借着这“变质”了的力量,但或许发生了改变的,并不仅仅只是能力而已。
改变的契机,也许就在这纯粹的,非因果性巧合(注:共时性)之中。
虽然被触动了一些思絮,但她对于能力的使用并未受到影响。她只有她才能看见的海市蜃楼般的虚像之中,寻找着关联着她的“线”。
“找到……了。”
找到答案本是一件值得庆幸的是,但在得到这个答案的瞬间,星川却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个恶作剧。
那繁琐的,不知尽头的“线”,已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没有错,的确就是出现在她的手中。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事件的轴心。她并非找到了投影的关键点,而是投影的关键点一直就在她的手中,反而那群落荒而逃的不良,才是间接和投影维度相关的虚像。
低头看着自己周到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寓言故事中那个跟着自己留下的脚印前行,结果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因为被事件围绕着的,偏偏就只是她手中,这一小盒刚才买来的牛奶。这真的是,未免有些可笑。
是这里吗?
没想到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却回到了第十学区,那片被废弃的开发区中。这是否意味着,自己最初发觉到的才是正确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星川沿着自己感到的线索走着。
“想必你就是黑妻绵流吧?我以‘针对能力者伤害事件的主谋’的罪名逮捕你。”
她听见有女生这样说。
(这是?)
好像……是白井黑子的声音?
她加快了脚步。
“哦?想逮捕我啊?抱歉,我可没功夫陪你们玩过家家,回去吧。”
“还真敢说啊。”
“我是出于好意才劝告你们,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姐姐大人,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了。”
“这些话等到你见识了我们的实力后再说吧。”
仅仅只差一点距离,她的脚步却停了下来。
骤然之间,她已然置身于完全的静寂之中。
(声音……消失了?不,不对……)
用力拍了拍脸颊。如果只是耳朵出了些问题,那么应该能够通过骨传导听到声音。著名的盲人音乐家贝多芬,据说就是通过用牙咬住木棒抵住钢琴来听自己的演奏。但结果,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不是声音消失了,而是突然之间,听觉这一概念好像从她的身上消失了。就连她自己的脚步声,她也听不见分毫。
(对了,消失的是声音这一“事件”。)
她想了一下,立刻意识到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事实上,她的能力并不完全局限于她的主观意识触发,大脑的自律机制会直接运作能力本身,从而错开某些事件。在约三个月前的体育馆事件中,她就基本处于长时间的无意识状态。但一直到她的室友到场,常盘台根本没有一个人奈何得了她,原因就在于此。导致她“变质”的那部分运算模式,本身就是来自于一个能够在无意识中使用能力的人。
如果是声音被错开,也就是说声音里有危险的部分,这么想应该没有问题才是。也就是说,依然能够听到声音的人肯定会遇到危险。刚才,她就曾经听到过同学白井黑子和御坂美琴的声音。虽然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她和白井的关系实在说不上好。
想到这里,她轻咬下嘴唇,干脆直接奔跑起来。不过仅仅只是跑出几步的距离,她的世界又一次充满了声音。
(怎么回事?)
这一次她没有再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着前方飞奔。
“要是幽灵的话,就给我回到坟里躺着去!”
她听到有人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莫名其妙的句子。虽然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无论怎么想,这都不会是一句好话。
突然间,她的眼前又一次出现了某个景象。
她好像在自己的身前,看见了某个少年的背影。
那似乎不带有任何关切,却又在期待着,相信着自己能够赶上来的,信任的背影。那仿佛只